懷風抿了抿唇,“懷春在河間養傷。”
懷岸微愣,意識到她們遇到了麻煩,一邊引著懷風去書房,一邊皺眉問道:“夫人可還好?”
懷風微微點頭,懷岸這才鬆下一口氣,敲了敲書房大門。
待站到夏昀崧身前,懷風交出一封書信,“大人,夫人的回信。”
“另,我們在河間郡均安縣一帶發現突厥人的蹤跡。”
夏昀崧拆信的手微滯,冷眼抬眸,“訊息準確?”
“我與夫人同那些人打過照面,背下他們說的話,說與長樂王府程校尉聽,他親自確認,此乃突厥語。”
“可那群人確是中原面孔。”
夏昀崧拆開信,柳絮於信中也是述說此事,他眼眸掃過,將事情瞭解大概。
上京亦有牽連…….
他們什麼時候同上京勢力勾結的?夏昀崧下意識想到他夏氏嫡系一脈的慘案。
會不會同突厥亦有聯系?
夏昀崧將信封好,壓於案下,起身更衣,“速速進宮。”
不管如何,必須提前應對。
如今安國勢力不穩,若是突厥此時趁機而入,勢必重創安國。
夏昀崧秘密進宮時,謝長明正和莊鳶正在對弈,聽夏昀崧進來,索性招呼他來一句。
“我們可許久沒有對弈了。”
謝長明面色如常,似乎一點都沒被柳絮逃走的訊息給影響到,待夏昀崧如以往般親密。夏昀崧也如以往般恭謹謙和。
兩人瑣碎聊了些朝政,莊鳶看出他有要事,主動辭身告退。
“昀崧何事如此著急?”
夏昀崧只道:“河間出現突厥人蹤跡。”
謝長明皺眉,“當真?”
十幾年前突厥之亂,他們雖年幼,可也聽過邊塞慘狀,那些遭受侵犯的村縣一直到如今都還沒緩過來。
如今安國局勢不穩,長樂王盤踞河間,其餘諸侯亦虎視眈眈,當真不是個好事。
夏昀崧將線索一一說與謝長明,謝長明眯眼,“竟然還和宮中扯上聯系?”
他這好大哥,紅顏脂粉沒少碰便罷了,手竟然伸到塞外去?
“我這就吩咐人去查那毒方的線索。”
上京局勢還算明朗,即便真有突厥人混進來,也只能藏在陰溝裡,成不了什麼氣候。
只是河間城那邊…….
謝長明垂眸落下一子,他執著黑棋,棋面上明明差了好幾子,可他卻舉棋而下,絲毫不猶豫,“我這二哥,謀而無斷,仁慈過甚。雖心思慎密,卻只能自保,不足以定業。”
“此次冒出來的這批人,只怕他又要留情了。”
“若非如此,怎麼有這麼多人心甘情願地追隨於他?”
夏昀崧落下一子,看似他勝券在握,可謝長明一子落於棋中,將死之棋頓時又活了過來,甚至隱隱有壓過白棋的趨勢。
他笑道:“昀崧,大意了?”
夏昀崧笑,“是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