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柳絮有了戒備,只纏不攻,硬生生將柳絮拖住。
柳絮心中頗為不耐,揚劍間隙間掃向逃走的那道人影,突然間看到什麼,嘴角蕩起笑。
同柳絮纏鬥在一處的男人見柳絮還有心思笑,只斥道:“大今日誰叫你倒黴遇上了我們三人。”
“本事不錯,死了可惜。”
剩下那人見同伴已去叫人,柳絮必死,心中色膽又生,貪道:“小心些下手,別傷了她,萬一領頭的給她一條活路,將她鎖于山頭上呢?”
柳絮聞言,只嗤道:“你們又怎知,我只有一人?”
趁兩人驚愣,柳絮挽劍擊向一人胸口,又借勢踹向另外一人。
不遠處,懷風、懷春拖著逃走的那人走來,那人徑直被拖著走,沒有絲毫反抗,多半已被打暈。
柳絮見院中籬笆生出不少藤蔓,她扯過幾根,將清醒的兩人捆得結結實實,又撿過碎布雜草塞進他們嘴裡,確保他們說不出話後,這才笑著看向懷風懷春,“我原以為你們跟到河間後便走,沒想到現在還跟著。”
她今日先是擔憂大丫一家,後又查那些腳印的來處,無暇顧及懷風懷春二人是否還跟著。
懷風不愛說話,懷春反而驚道:“夫人你知道我們跟著?”
“原先不知,路上偶爾會察覺,”柳絮笑,知道他們只跟著她後,她便猜想會是誰,答案太少,亦只有夏昀崧。
懷春驚異地瞧了柳絮一眼,她和懷風跟得謹慎,甚至不會太過於靠近,夫人這都能察覺,果真不凡。
兩人行禮,“屬下懷風,見過夫人。”
“屬下懷春,見過夫人。
待禮畢後,懷風才看向地上的三人,冷聲道:“夫人,這三人如何處理?”
柳絮垂眼看去,“他們的官話說得很是奇怪,見我質疑,更是起了殺心,身份必定有蹊蹺,須好好審。”
這活兒懷風熟悉,只拱手遵命。
柳絮原以為他們來自某個地方大族,奉命潛入河間打探情況,可懷風一直審到死,他們依然沒透露一句話。
懷風緊皺著眉頭,“他們嗚嗚開口,我原以為他們要說,沒想到他們咬破口中毒槽,飲毒而亡。”
怪他,本以為山野之人,定沒那麼多本事,沒想到竟死得如此堅決,“如今還剩一個暈著。”
柳絮垂眼,心中陡生一計,“將他們全解開。”
懷風懷春不解,但仍聽柳絮的吩咐,將屍體身上的藤蔓條解開。
柳絮持劍,毫不心慈手軟,亦沒有任何尊重遺體的想法,徑直在屍身上劃出好幾個血口。
剛咽氣的屍身如今還溫熱著,血口一開,鮮血直流,看著悽厲不已。
另一具屍體亦如出一轍。
柳絮又在那昏迷人的傷口上劃出小傷口,不至於短時間失血而亡,又將劍刃上的血抹於他傷口上。
另外又和懷風一道,將屍體三兩橫在一起,重新佈置殺人現場。
懷春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做法,輕聲道:“能行嗎?”
“同夥都慘死,他還活著,心慌意亂之下,第一選擇定然是回去報信。”
“我們只需要憑他找路。”
待做好這一切,柳絮讓懷風懷春在這兒守著,她將早已驚醒的阿婆領了出來,帶去大丫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