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兒還睡著呢,你……”
於林躍將她抱上床,“我動靜小些,無妨。”
兩人一籌謀便是十二年,從發現懷孕到懷兒十一歲。
陛下常年歡淫享樂,即便她生了他名義上的第一個孩子,他也未曾對她高看幾分,只逢年過節的賞賜到位。
正好樂得夏平南同於林躍時常偷見。
那一日,夏平南瞧得清,於林躍來看望她時,神色慌張。
她原先只是好奇,可待他說了出來後,整個人被嚇得不住哆嗦,反複問道:“你可當真??確定是這般說的?”
那時他已經是被人處處敬仰的於統領,人前人後風光得很。
那日他按例宮中執勤,原本以他如今的地位,這些事情都不用他去做。
可如今陛下身子虛弱,他這十來年的籌謀眼看著要結果,這宮裡他就當是自己家一般,豈能不上心?
今日也是如此,換了批人巡邏,見到於統領親歷親為,大夥都誇於統領辦事仔細,謙虛嚴謹。
可一個常年在宮中執勤,見過謝懷幾面的愣頭青只瞧著於林躍的臉,摸著頭傻笑道:“真的如大家說的那樣,於統領和謝懷殿下眉目有幾分肖想。”
只一言便將於林躍打入冰窖,他還算鎮定,內心驚慌一片,面上卻保持著尋常樣,只肅穆道:“何人戲言!?殿下千金之軀,我等粗人豈能與之相提並論。”
周遭人打了那人一下,紛紛附和,“就是就是,簡直胡說八道!”
這一番話將於林躍的生活節奏打亂,他想了兩夜,心狠得出一計,匆匆找夏平南商量。
“給陛下下藥??”夏平南驚呼,下意識捂住嘴。
於林躍悶聲點頭,“懷兒逐漸長開,有些人已經開始關注到他和陛下長得不太像的事實。”
“我們必須盡早出手,免得被打得措手不及。”
“放心,只是些讓人昏睡糊塗的藥,不會傷他性命。”
“只要陛下不頻繁露面,你這邊帶著懷兒也少出門,我這兒在注意些,自然沒有人關注。”
夏平南咬牙,心一狠,接過於林躍手中的藥包。
於林躍已經操心這麼多年,也該輪到她出一份力。
打聽到陛下在書房辦公,她特地熬好一碗雞湯,害怕藥粉不夠,特地加重劑量。
瞧著雞湯裡看不出什麼後,她才施施然帶著人去書房。
這些年陛下對她不冷不熱,但好歹會寵幸幾次,再加上有個孩子傍身,她在宮中地位不說超群,但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所謂的書房辦公不過是換一個地方胡鬧。
夏平南掠過陛下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都是些浮花過客而已,沒有能榮寵長盛的。
“陛下,臣妾特地熬了碗雞湯,您……”
“放那吧。”
夏平南暗自咬牙,必須得看著他親口喝一些才行。
她使出不少手段勾引,瞧得陛下身邊擁著的美人都有些不滿。
陛下這才勉為其難喝上幾口。
夏平南無意同他們淫鬧,她好歹算是世家出身,父親位列親王,不屑同這些人共寢。
端著未喝完的碗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