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我有話說的死樣。
陳敬山信任曾梨,曾梨不是那種打壓式領導,看了一遍便簽合同。
“領導,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陳叔慢走。”
曾梨把合同收起來,凡跟滄淵有關的合同,都得過曾梨手,合同單獨放。
門輕輕關上。
兩人對視,誰也不說話。
一個眼神帶著安撫,一個眼神全是控訴。
“你對得起我嗎?” 司徒止打破沉默。
曾梨收回視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出軌被你抓到了,我雖然做生意沒你厲害,但是我數學不錯,按照這個收費標準,你的定價肯定不會低,你不存在競爭對手,起碼三年內都不會有,最遲半年你就能回本,你哪來那麼多意見?”
“陳敬山能一樣?定量的買賣,短期的。”
人前陳叔,人後陳敬山,曾梨背後叫自己錢袋子?
司徒止的思緒有點飄。
“這也就是你,換成其他人,我遠不止這個收費,我的定價跟你們能賺的,都是提前算好了的,不存在針對誰。”
只是客套話,但是… 司徒止當真了。
“按照你這麼說,我是特別的?” 問這句話的時候司徒止眼神是小心翼翼的,可惜曾梨沒看他。
“當然。”
沒發現有誰經商天賦比司徒止好之前,司徒止他就是特別的。
所以前面說了一大堆沒用,就這一句話把人哄好了。
司徒止上前,雙手撐在桌面:“曾梨,如果有一天你也想走向我,山無遮,海無攔,我一定不會在原地等你,我會主動奔向你,擁抱你,只要你給我一絲絲回應,一絲絲就好。”
曾梨捏著筆的手稍微用力,停頓了兩秒,抬頭與他對視:“可是我喜歡池席律,也喜歡你,還喜歡高中鋒,要不我們四個好好過日子?”
見司徒止的眼神難以置信,當什麼都沒發生,低下頭繼續忙自己的事。
這瞬間從無法接受到嘗試一下?再到還好只有三個,心情如過山車,起伏不定。
如果曾梨跟自己交往,出軌了,自己會分手嗎?答案是不會,如果曾梨答應跟自己結婚,前提是要在外面養著其他人,能接受嗎?好像也能,如果曾梨跟其他人在一起,要跟自己玩地下情,會陪著她瘋嗎?
司徒止突然驚醒,盡管把曾梨想得這麼沒道德底線,可自己好像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這個假設裡,什麼都是假的,唯獨自己一個又一個的不介意,是真的。
離開眾議廳,馬不停蹄前往軍區找池席律。
“你腦子是不是有包?不接電話代表不方便,一直打一直打,換號碼打,沒完沒了,你今兒要是沒急事,我非揍你一頓不可。”
池席律走出軍區難得發脾氣罵人,離司徒止很近,伸手就能逮住他,想跑也難。
司徒止眼眶泛紅:“你這麼兇,曾梨喜歡你什麼啊。”
軍區傳出來的訓練聲,身上傳呼機發出的聲音,車子啟動的聲音,還有風路過的聲音,統統都聽不見了,腦子裡全是司徒止那句,曾梨喜歡你什麼啊。
“你說什麼?”
偏偏不如他意,司徒止不重複那句話,反問:“怎麼不繼續兇了?”
兇不起來,池席律語氣跟平時沒什麼區別:“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