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看不懂曾梨的操作,但是曾梨做事有她自己的道理,這種低階錯誤她不會犯,她不願意,也沒人知道她幹了什麼。
這麼多年怎麼說也不是白混的。
內心猜測…大機率曾梨是知道兇手是誰的,她也在釣魚。
那…知不知道屍體中間這部分去哪了呢?
舒讀在這裡,又扮演什麼角色?
真跟他沒關系嗎?那屍體的一部分,又怎麼會在他父母的墳墓裡?
疑問重重,又不好多次打擾曾梨。
這案件很明顯曾梨有自己的節奏。
張政除了被動的等曾梨通知,只能吩咐下面的人按規矩走程式排查。
曾梨等人吃了飯沒回前院,直接在院子裡泡茶。
牛響自從接了一個電話,手機再沒響過。
曾梨心裡嘆氣:“真沉得住氣。”
也意味著,很難對付。
這樣的人,哪怕殺牛成,也不可能自己親自動手,一定有替死鬼。
曾梨看了一眼江天臣。
倆人對視片刻後,江天臣主動開口:“大家今兒也認識了,留個電話號碼,以後多聯系,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我有點事跟老曾談。”
李柯和牛響同時起身。
“那下次再聚。”
話是牛響說的。
曾梨掏出手機留了倆人的號碼,送到門口:“等我調回來首都,你們空了就來坐。”
這種客套話沒有人會當真。
院子裡剩下江天臣和池國祥,池國祥直接詢問:“我要不要走?”
江天臣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走什麼走。”
也是,江民安都坐著沒動。
曾梨回來的時候臉色淡漠,看起來不好說話,很難溝通,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甚至多想的話…會覺得她現在不開心。
可這就是平時的曾梨。
不演戲的時候幾乎都是這個樣子。
“今兒腮幫子都笑累了。”
池國祥笑出聲:“多笑笑,挺好。”
江天臣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沒有方才那麼端正,江民安注意到這些細節,才反應過來,這三個人很熟,關系是真的很好,不是表面交好的那種。
通常這種情況,是死局,誰也離不開誰,利益全綁在一起,所以懶得偽裝。
“是不是我們把你帶壞了?不然你怎麼年紀輕輕卻少年老成?要不多跟民安,席律這個年紀的一起玩?” 江天臣也打趣曾梨。
曾梨也笑出聲,這個笑容沒那麼假。
“民安暫時不知道,但是我那大侄子啊?比我還老氣。”
池席律?大侄子?
江民安看池國祥的臉色,見他笑得開心,這是…打從心裡認可。
完了,那自己是什麼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