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見到他，怎麼不驚訝？你是哥哥，他爸是你大伯？你們歲數差了四歲？”
宋青柏調整好情緒，抬起頭：“我過來任職之前看過曾書記的人物關系表，跟曾書記接觸過的，都有記錄。”
“我大伯結婚晚，我爸結婚早，是差了四歲。”
盡管高中鋒的語氣像審問，宋青柏也很禮貌一一回答。
宋淩雲從頭到尾沒有表情。
進寶聽了一耳朵，出來喊人。
高中鋒讓宋淩雲進去，自己拉著宋青柏繼續聊。
宋青柏全身充滿抗拒，高中鋒當看不見。
進寶關門前還看了高中鋒一眼。
曾梨給宋淩雲倒了杯水。
“什麼事聊這麼久？”
宋淩雲喝了口水，慢慢跟曾梨解釋。
“領導，外面那個，名義上…是我的堂兄，實際…算親兄弟吧。”
“是同母異父的哥哥。”
“我爸以前給副市長當秘書，比較忙，常常不著家，我媽就跟我小叔搭上了，先生的他，過繼給我那個名義上的叔叔，後來生了我，直到我爸出意外，我媽就跟我那個叔搭夥過日子。”
“以前工作是可以接班的，我爸的名額因為我年紀不夠，給了這個堂哥。”
“我家裡這些關系，不用考慮，我跟他們沒什麼好說的，也不生活在一起，我也不回家，專心給領導辦事。”
曾梨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話，那些人在他嘴裡沒有任何情緒，像陌生人，叫領導這兩個字還真心一點。
解釋這些關系的時候，人是麻木的，完全不在意，情感交流障礙很明顯。
“你怎麼知道的？宋青柏出生後你才出生。”
宋淩雲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是發燒請病假提前回家，聽到他們談話知道的。”
曾梨不是八卦的人，適可而止，安慰道：“別多想，既然選擇跟著我，就好好幹，讓高中鋒帶你回家，跟敘言好好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