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只是在思考,現在勸說一下,還是按照領導說的方式,送進去,一勞永逸,還能殺雞儆猴。
“我們單位來了新的書記,做事很嚴格,投訴部門是她直管。”
“你說的這個事,我管不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就剩下事業,別害我。”
“這些東西拿去退掉,差多少我補給你,給人家還回去,不然出了事…”
“我沒那個本事保你。”
“前書記怎麼下馬的,不用我多說吧?”
“書記都沒那個能耐,何況我?你們可真看得起我。”
陳衷不懂:“書記那麼忙,一件件過問?又不是多少事,就這麼一件,怎麼就不能辦了,你可想清楚,你現在離婚了,孃家是你的靠山,你當真一點不幫?”
“你讀書的錢還是用了老六的名額。”
“還有…你以後過年還回家嗎?”
陳紅沒想到,陳衷拿過年回家威脅自己。
至於讀書,陳紅一點不愧疚,名額是自己爭取來的,老六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子,自己畢業後也一直偏愛老六,給他最多零用錢,該還的,早就還了。
“是你的意思還是爹孃的意思?如果不辦這個事,以後就不能回家過年?那我以後便不回去,不止過年,以後都不回去。”
陳衷不帶猶豫,抬手就給了陳紅一巴掌。
“反了你了,當個部長家都不要了?爹孃都不要了?”
陳紅捏緊衣服,無法溝通。
拎起桌上的包包出門。
到了門口把陳衷反鎖在裡面。
掏出手機儲存錄音,打電話報警。
怕自己一個人搞不定,想給曾梨打電話,又收起手機。
“先自己試試看,別什麼都依賴領導,領導找自己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給她製造問題,陳紅,加油,你可以的,你自己不硬氣起來,誰也幫不到你。”
陳紅給自己不斷打氣,報警後等警察過來。
陳衷不慌,在屋子裡等著陳紅回來。
從小被壓迫的孩子,還能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