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局，這麼突然，什麼事？”
曾梨沒起身，特意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檔案，讓對方看看自己的工作量。
蔡明一時還真不好開口。
“路過，來坐坐。”
“想著跟你打聲招呼，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局裡指導一下我們的工作。”
“好啊，我稍後問問許司曹，讓他騰出時間跟你們聯系。”
蔡明眼珠子滴溜一圈：“那不打擾你，你忙。”
許司曹以為裡頭要好一會才能結束，幾句話功夫就出來了？
“蔡局，您慢走。”
蔡明上前：“許秘書，我不走，你看看曾市什麼時候有空，給我們騰出半天，去局裡做指導工作。”
許司曹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翻著自己的記錄：“蔡局，曾市要下個月才有空，這個月還有七個廠子三個村子要去。”
蔡明追問：“下個月幾號？”
許司曹抿嘴，不想說話。
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歡跟警察局這幫人打交道。
“蔡局，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得跟曾市對一下，您這邊是有什麼困難嗎？”
兩個部門向來各不相幹，除非有惡劣案子影響市裡的治安，怎麼突然這麼殷勤？
“困難一直都有，就是想讓新領導去指導一下工作，僅此而已，別想太多，我下次再來。”
蔡明的下次是第三天。
同樣打發走後又說下次再來。
曾梨還真起了拉攏這人的想法。
是個老油條，以後不好幹的事可以交給他，聽不懂好賴，有毅力，還不要臉。
蔡明形成了規律，三天來一次。
這次過來，曾梨直接跟著他走。
出門給了高中鋒一個檔案袋。
高中鋒接過，立刻跟上。
蔡明直接坐曾梨的車一起走。
“曾市，可算等到你有空了。”
“第一領導給你下了什麼任務，讓你這麼不要臉。”
高中鋒想笑，拼命忍住。
蔡明不知道自己哪裡露餡了。
沒人知道自己是誰的人，自家媳婦都不知道。
疑惑又帶點忌憚的眼神看向坐在旁邊的曾梨：“曾市說什麼話？怎麼聽不懂。”
“沒點氣性可坐不上你這個位置。”
“說你不要臉你都忽略了，光顧著想我是怎麼知道你是第一領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