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左拐進檢查室。
下意識放下電腦，張開雙手讓他們掃描檢查，女兵張豔一臉嚴肅：“曾中校，麻煩您脫光，衣服鞋襪我們都要檢查。”
曾梨的腦子三個問號。
“那…我就這麼站著？”
“是的。”
曾梨閉著眼睛脫：“還好不是冬天，冬天打死我也不來。”
四個女兵，從頭到尾把曾梨檢查了一遍。
曾梨從檢查室出來，張豔把人交給兩位男兵。
倆人一前一後跟著曾梨。
門口的江開在虛心請教：“為什麼曾中校知道池將軍愛跟我玩？”
“因為麻子都比你機靈啊，池將軍身邊全是聰明人，一舉一動基本都在老大眼底，他每次血糖高，想喝點什麼，都是拿你打掩護，你沒看出來？”
江開沒看出來，但是現在懂了。
“你為什麼說沒吃飯？”
“我領導什麼時候關心過我吃沒吃飯啊？是問到了新華門我能不能跟著進去。”
江開大受打擊，想起自家媽媽說的，老大憨老二精，三邪四兒潮鬧五更。
“怪不得池將軍那麼討厭那些當官的說話，不願意見他們，不願意應酬。”
“有話都不能好好說。”
正好坐在腳踏車後面的孩子在唸童謠。
“馬蘭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高中鋒肩膀撞了一下江開：“這個我也會，你會不？”
江開撞回去：“聽過，一到傍晚全是孩子們在玩這個遊戲。”
“編制這首童謠的人是核試驗基地的科研人員，以這種方式講述了我國原子彈爆炸成功的過往。”
高中鋒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小皮球，指的就是第一顆原子彈，香蕉梨有個別名，五九香梨，核實驗代號就是596工程。”
“童謠最後一組數字指的是第28號信箱，256和257，是下設的兩個分信箱的號碼，二八二九三十一是其他實驗所的代號。”
“當年這支隊伍處於絕密狀態，與外界聯系的唯一渠道就只有這些特殊的代號郵箱”
“每一句都有深意。”
“什麼東西用好了都是好的，沒用到正點子上能有什麼辦法。”
江開沒再說話。
這邊的曾梨也沒說話。
入眼全是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