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人送黑發人,按理應該是難過的。
第一眼,胡營華眼裡…有…可惜?
陳巖松還沒開口,他先開口。
“這件事不要查了,一看就是尋仇,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老伴走得早,現在家裡剩下我一個人,我經不起別人報複。”
曾梨的視線在胡純音的頭發上。
很張揚,但是也僅僅是頭發。
這種張揚有點刻意,像是故意跟什麼人作對。
想起前世剛畢業接觸的第一個案子,女孩被父親酒後強奸,從乖乖女到叛逆,墮落,女孩的父親事後自責,清醒的時候發誓戒酒,喝了酒又對女孩下手。
女孩也是有自殘行為。
最後倆人同歸於盡。
陳隊把曾梨送回去。
“案子屬於公訴案件,我堅持的話,可以查下去的。”
曾梨說出他沒說完的話。
“他不配合,一問三不知,仇殺情殺還是怎麼樣?都不知道,局裡也能為難你,大部人都不會站在你這邊,沒人會輕易挑釁權力。”
有種農民工要回自己的錢還要自己花錢去打官司,最後因為對方賬戶沒錢,只能等的無力感。
陳巖松開車開得很慢。
“你的事我跟上面說了,上面答應了,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考慮那麼多,首先第一步你可以往上舉報。”
“鬧大這件事。”
陳巖松聞言開快了一些。
把曾梨送回去,馬不停蹄回警局。
書意看曾梨情緒不對,過來摸了摸曾梨的頭發。
“怎麼了?案子很難?”
“倒不是,就是…”
曾梨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