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蘭哲的少將編起袖口,拿起鹿幀旁邊的肉,提刀就剁,嚇得一旁被俘虜的桑迪和梅爾特直皺眉。
“喂,剁肉能離我們遠些嗎?”梅爾特躲避著濺出來的水,崩潰的抓狂。
“俘虜就俘虜,還搞虐待是什麼意思!”
遊文欽倏然抬頭,雙眼圓睜:“媽呀,不小心濺點水就是虐待了,那抽你一鞭子,豈不是……滅絕人性?十惡不赦?”
梅爾特掙紮著,拖著繩索耿著脖子往前:“要殺就殺,我無話可說!”
梅爾特動一下,桑迪就要被搗一下,在被肘擊了七八次後,她忍無可忍的咆哮道:“別動了,你這個傻逼!”
“要死你去死!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想想有什麼證據能提供給他們,我可不想白白送了性命!”
梅爾特嗤嘲道:“那頂天的二十一人都能被查到,你覺得他們需要我們提供的證據?對那些娛樂圈的王八蛋有興趣?”
桑迪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轉身給梅爾特一巴掌,有沒有用總得試過才知道。
他們這種打造出來的攬錢工具,雖然知道的多,但束縛也多,是無人在意的小配角,夾縫中生存而已。
做錯的,無非是踩著別人上位,在之前桑迪會這麼想。
但看到了希文將軍留下的東西,還有二十一人背後利益造成的屍山血海,再說自己無辜,那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
桑迪苦笑,改變自己的說辭:“我知道的那些東西,可以全部交給你們,只求不要公佈我的身份,就說我是死於意外,不要禍及家人。”
梅爾特張了張嘴:“我沒家人,就我一個,知道的東西恐怕還沒有桑迪多,要殺要剮,隨便吧。”
正在摘菜的言初肘了肘巫千逸:“你看,他們像不像扭動的蛆。”
巫千逸手下微頓,掐掉不要的菜葉子,瞥了兩人一眼:“不像,像被綁起來的螞蚱。”
“噗哈哈哈哈哈。”司空佑明笑的手軟,“別逗我笑啊,正切肉呢。”
褚清抬頭瞅了兩人一眼:“我們沒時間處理你們,你們還是想想,怎麼逃過阿爾德的追殺吧。”
阿爾德不會放過知曉他身份的人,哪怕如今他已經暴露在了大眾面前,但依然不會放過桑迪和梅爾特。
尤其是……輸的一塌糊塗後。
梅爾特身軀一抖,反應過來的瞬間,幾乎是吶喊著開口:“我跟你們走!”
阿爾德棋差一招,肯定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如果得知他們還活著,那一定會從他和桑迪入手。
到時候,免不了接受最恐怖的審訊,還容易被對方當成出氣筒,一巴掌呼死。
咦——怎麼看都是這邊比較安全啊!
桑迪眼角抽動,這個屁本事都沒有的牆頭草!
曇生百忙中回了一句:“呵呵,不要。”
梅爾特:………
遊文欽拋著白菜冷笑:“讓你跟著,豈不是暴露我們的行蹤?想的挺美啊你。”
遊文欽咬著牙,翻了個白眼:“大白天的做什麼美夢呢,沒一劍捅死你們就不錯了。”
陳一歸俯視著兩人,發出陰森森的笑聲:“咩哈哈哈,你們不會以為我們是好人吧,放心吧,輪回……一個好人都沒有!”
梅爾特:………
切菜的聲音驟然一停,一群人無語的看向陳一歸。
陳一歸撓了撓頭:“演,演過了?”
褚清無奈的嘆了口氣:“何止是過了,一歸,你無限拉低了我們的威嚴。”
“是嗎?”陳一歸尷尬的抬了抬眼,“威嚴那東西,我們真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