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質問著曾經並肩而戰,如今背叛他們的人。
碰壁的人面色幾度變換,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什麼,太累了而已。”
“堅持至今,也沒能改變絲毫,將軍死了,我們都靠少爺賺的錢養家餬口,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中年男子鬢角已經有了白發,他破罐子破摔的大喊:“就算將軍隱瞞了足以威脅對方的證據,以柯爾斯現在的情況,那些人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嗎?”
“李管家,我不信你沒看過那場劫獄直播,那裡有如山如海的證據,足以讓那些人槍斃幾十次,但是呢?”
“那些證據被束之高閣,案件遙遙無期,犯罪者逍遙法外,我問你,將軍的證據,在這裡面又算什麼?”
中年男子絕望了,他曾經熱血澎湃過,也曾年少輕狂過,不認命,不信命。
想要向這個世界發出自己的聲音,改變現在的一切。
然而迎來的卻是,不屈強權的上司死無葬身之地,兄弟們不是被當成炮灰死在戰場,就是被迫隱藏,在社會上混一口飯吃。
看到輪回的那場直播,他看到了無數累積的血案,拼命的想要留存證據,也以為希望到來了。
然後呢,他錄下的影片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些證據煙消雲散,有人抹除了他們留下的東西,如此輕易,如此狂妄。
那些人根本不怕,這是警告,那些人隨時都能侵入他們的終端,抹除掉一切不利因素。
如同殺雞一樣輕松。
中年男子笑的比哭還難看:“我得為我的孩子做打算,這東西交給他們算了,反正起不到什麼作用。”
“閉嘴吧!”
一個失了右臂的人怒吼著:“少拿孩子當藉口,如果你的孩子知道你幹了這種事,他真的會驕傲嗎!”
“那是將軍死也要留下的東西,是許多兄弟姐妹用血換來的證據,因為你一個,因為你的懦弱,要讓他們的血白流嗎!”
中年男子抖著手,從懷中拿出一個訊號聯結器,狠下心就要捏碎它,只要捏碎它,訊號聯結器的另一端就會感應到。
“不好!”
李管家瞳孔微縮,如同利劍一般飆射而出。
中年男子聲音苦澀:“來不及了,對不起。”
就在中年男子即將按下去,眾人絕望之際,一塊呼嘯的板磚從虛空飛出,自背後狠狠呼到了中年男子的後腦勺上。
“砰……”
中年男子眼睛一翻躺了下去。
板磚哼笑:“反派死於話多知道不?”
一群人懵逼的看著會說話的板磚,所有情緒戛然而止,腦子轉不過彎來。
板磚?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