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谷會拿著撿來的手帕向我炫耀,而我會在她的語言刺激之下,忍不住伸手想要搶過屬於我自己的手帕。”
“就在我伸手的那一刻,鈴谷假裝被我推到,順勢往後倒在地上,淚眼婆娑,被良太看到,然後良太就會誤會我想要害她。”
怎麼就突然開始走經典誤會情節了。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唱三臺戲的。佐月捂住胃的位置,感覺那裡在隱隱抽痛。
“良太因為這個認為我是個惡毒的女生,和我生出間隙,還大聲呵斥我。”
“鈴谷在這個時候虛弱發聲,說我肯定不是故意推的,結果反倒更加激起良太的怒火。”
“我走過去想要解釋,沒想到良太他護著鈴谷不讓我靠近,眼睛裡面是我從未見過的憤怒。”
“這樣的良太真的讓我感覺好陌生……明明以前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這思維是怎麼發散到這個地步的,怎麼就亂入狗血的因為信物冒領就錯認救命之恩片場了,不要強行製造誤會情節啊!佐月感覺槽多無口了。
“可我根本就沒有推她。”三谷渚喉頭梗澀,手指不自覺蜷縮起來。
“那個手帕也是我的,鈴谷是冒領的。”三谷渚抬起頭,看向佐月的眼睛帶了幾分霧色。
佐月嚇得連連倒退幾步。
不不不不不,不要別向我解釋,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物啊,還是向你想象中良太解釋吧。
”我會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傷心走開,良太也會因為鈴谷而和我保持距離,我們會漸行漸遠,直到彼此都忘記對方的存在……”
三谷渚沉浸在悲傷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不能再讓她繼續想象下去了。
聽著三谷渚的自言自語,佐月視線移向入道,從未如此強烈地想要向他傳遞出訊息來。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入道朝佐月自信一笑,表達出秒懂她的意思後斬釘截鐵地開口。
“如果是這樣的話,良太就做得太過分了。”
哪來這麼多如果,河道上的良太知道你們想這麼多的嗎?佐月強忍著自己想要吐槽的沖動。
“與其到時候看著良太喜歡上別人……”三谷渚眼眶微濕“還不如我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他。”
佐月閉上眼睛,瞳孔灰暗。
到底是怎樣話題才會偏到像現在這樣啊,世界毀滅吧,真的。
“你剛才在說什麼?”匆匆趕來的良太愣在原地,眉頭緊蹙。
三谷渚把眼淚逼回去:“你為什麼要下來?”
“我聽到聲音了,你剛才在說什麼?”良太繼續追問。
三谷渚偏過頭,不肯看著他:“是他們喊你下來的吧。”
“你剛才在說什麼?”良太一字一句地重複著內容。
三谷渚背過身:“我們回去值日吧。”
一個提問像複讀機,另一個人回答像鬼打牆。佐月捂住隱隱作痛的胃,朝風紀委員求助。
“這下怎麼辦?”
未珈懶散倚靠在躺椅上“你去試試和良太解釋吧。”
我去解釋?真的假的?
佐月在心裡模擬演習,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要是解釋的話,就會扯到三谷渚因為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物而對良太産生了誤會吧。
這種産生誤會的奇葩原因說出來會很羞恥的啊。佐月痛苦地抱住腦袋。
“那我可以幹什麼?”入道興致勃勃地向未珈索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