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信封怎麼看都像是情書而不是戰書吧。終於看不下去的佐月從鞋櫃後面走出來。
“等等,入道,那可能是寫給別人的情書。”
聽完事件全過程的入道鬆了口氣,虎牙尖尖,露出格外真心的笑容。
“原來是給前田的情書啊。”
“果然,我對沒有人喜歡酒日這件事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要在這種地方擁有莫名的自信心啊。佐月不住地搖頭。
這時的酒日看到資訊後也趕到了現場。
“我,我來了。”
酒日氣喘籲籲地停下來,在四人集中的視線之下,他的手越過幾人直取入道鞋櫃的金屬把手。
猛地拉開鞋櫃,酒日發現入道的鞋櫃裡面空無一物後明顯鬆了口氣。
“太好了,我還以為是騙我的,其實信封是放在入道的鞋櫃而不是放在我的鞋櫃裡面的呢。”
僅剩的心眼是全用在這上面了,整得和諜戰一樣。酒日你和入道都是生怕對方比自己更早脫單是吧。
佐月無言偏離視線,在這方面他們倒是有驚人的默契。
“信封給我。”
未珈利落收回入道手裡的信封,緩慢展開信紙。
寫給前田:
最近下了場太陽雨。
這樣不尋常的天氣,我總會想起你寫在丟在走廊的筆記本上記錄的那個星期三。
「今天突然下了太陽雨,把曬在外面的棒球筐都打濕了,還粘上了好多泥土。」
「棒球隊的那群家夥肯定不會在意,拿起來就會繼續用。」
「……還是我去擦吧。」
「好多,感覺要擦到天黑,明天交給那群家夥和棒球隊的經理吧。」
「天黑就天黑,我今天一定要把棒球擦幹淨。」
看完你的筆記,我第一次湧起了去看棒球的心情。
來到棒球場,我聽見你的朋友在呼喊你的名字。
原來就是你啊,感覺和我想象的樣子沒有什麼差別,耐心,細致又幹淨。
你站在擊球區,雙手緊握球棒,目光專注地盯著投手的方向。
球棒擊中白球,發出脆響,我回過了神,卻也被朋友拉走回家,錯過了和你說話的機會。
再次見到你是在圖書館。
你走進圖書館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我對著圖書館的架子,不知怎麼的卻不敢轉過身,想要趕緊拿了書離開。
結果身高不夠,我還得跳起來去拿,希望你沒有看到這丟人的一幕。
我默默注視著你的背影,在很多個可以輕拍你的後背說“你好”的場景,我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於是我寫了這封信。
希望你能夠認識我,我是喜歡你的二班的八木祖樂。
紅著臉的害羞女生顫抖著寫著文字告白的形象躍然於紙上。
雙向暗戀,還是傳統的寫信告白,更重要的是沒有令人胃疼的誤會,這不比漫畫甜?佐月捂住心髒,不由自主地露出滿意的笑容。
而入道和酒日喉頭哽咽,聲線顫抖“真為前田感到高興,竟然有女生還在默默地關注他。”
表面說著為前田感到高興,但是握住信封的手都不甘心到青筋暴起了啊。佐月無奈嘆氣,這種場景每天都要上演幾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