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人,又霸道,讓人慾罷不能”廖元傑話音剛落亓官景的杯子就砸了過去“行了啊!嘛呢你!笑話我?”
“沒沒沒,同情你”祈津泩半路攔下杯子,見亓官景臉色鐵青,好笑的同時又開始哄他“陳清言跟其他女人都不一樣,沙場上見識過生死的人,你玩不過她很正常,好了不笑你了”
“她是不是有病?”亓官景的嗓門沒收著,嚷嚷的四周都偷偷看過去“她肯定在西南摔了頭!”
原來安南軍凱旋而歸那天,幾個人在分嶺橋那晚之後,陳清言就時不時在亓官景身邊出現,每次她都不做什麼,甚至不會上去打招呼,但她的存在感太足,亓官景總能第一時間發現她。
喬雲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剛起身就被陳清言按住坐回去,喬雲蘅伸手探了探她的腦門“你真沒事兒吧?沒燒糊塗?他都這樣說了你還能忍?”
“讓他說唄,又不會少塊肉”陳清言淡定的夾起菜放在喬雲蘅碗裡“吃吧,待會兒我還得進宮呢”
喬雲蘅嚥下這口氣“你說皇上召你入宮能有什麼事兒?你也不做官”
“不知道,我回來告訴你”
“不行,我還是生氣!”喬雲蘅狠狠剜了亓官景一眼“他什麼都拿不出手,到底有什麼底氣在你面前趾高氣昂的?”
“他說他的,你聽了就是說你,你不聽管他說誰”陳清言給喬雲蘅順毛“好啦,咱不看他”
兩人吃飽喝足,陳清言跟喬雲蘅道別,自己往宮中去。
進了大乾宮,陳清言一撩衣袍先給皇上跪下“陛下恕罪,臣女知錯”
“行了,起來吧,裝摸做樣的”皇上已經見怪不怪,但還是沒好氣的擠兌道“知錯,但不改是吧,打也打過了,朕還有什麼辦法”
“陛下仁慈”陳清言也不多扯皮,起身問道“不知陛下招臣女進宮有什麼吩咐?”
“三日後就是秋獵,這次不在皇家獵苑,朕要去雲壽山,你跟你爹一起去”皇帝大筆一揮給她寫了個任命“你就先做個殿前鎮司,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出發”
殿前鎮司,京畿衛下轄的一個官職,負責保護皇族安全的,秋獵時可以帶刀巡視,陳清言接下這個活,皇帝叫住她“朕已經跟代霆交代過了,你先去他那報個到”
“是”
代霆是京畿衛總指揮使,陳清言是他的下屬,出了大乾宮往京畿衛走。
進了京畿衛,有人領著她去大廳,代霆剛批完一個公文,抬頭見陳清言來了“來來來”
“總指揮”
“嗯,我給你分配一下,到了雲壽山,你就在皇帳周圍守著,切記不能離開珣妃太遠”代霆眉頭皺起了一個‘川’。
“是”
出了皇宮,陳清言在內城區看見了等著她的權映闌,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話。
“皇帝表哥給你派了什麼活啊?”權映闌問。
“果然皇親國戚訊息知道的就是快”
“你不說我也知道”權映闌面上不太高興“這次秋獵珣妃也去,你被派去保護她了吧”
“放寬心”陳清言捋捋她的頭發“你皇帝表哥沒有明白跟我說,是代霆給我派的活”
“那條狗腿子”權映闌撅起嘴,很快又收起來,正色道“珣妃不是省油的燈,我那皇帝表哥最近被她迷得團團轉,突然要帶她去秋獵,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我還不知道她嗎,你自己也小心點”陳清言拍拍權映闌的肩安慰她,然後自己往外城區走。
陳元平是老秦王向先皇舉薦的,所以陳清言和權映闌從小一起長大,有一段時間她陪權映闌進宮小住,見識了當時還是泰春王嫡女的珣妃的厲害。
第二天,皇家馬車之後帶著一眾達官顯貴和護衛,幾百人浩浩湯湯的出發去往雲壽山。
雲壽山是上京周邊唯一的一座山,它位於雲丙鎮以南幾百米,山上多草木,半山腰覽雲頂上還有一個金禪寺,除此之外倒是沒聽過有什麼野獸。
亓官景百無聊賴的坐在馬車裡,掀開簾子看著外面途徑的風景,然後看到陳清言騎著馬一點點後退停在自己窗邊“你幹嗎?”
“這個給你”陳清言摸出一顆珍珠遞給他。
亓官景睜圓了眼,看著眼前這顆珍珠,猛地把簾子放下。
陳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