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仲卿眉頭一蹙,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橫生枝節,所以再次和顏悅色地道:“不錯,只是方才之事是舍妹多有得罪,還請兄臺原宥是幸!”
那大漢哈哈一笑:“莫要跟老子文縐縐的,是男人就用拳頭說話!誰的拳頭大,誰有理,懂?”
這話說得不容置疑,彷彿即便站著不動,他也會強行動手的。
這種硬要動手的架勢就更讓莫仲卿有些莫名其妙了,但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暗中一把拉住要上前一決雌雄的小師妹,聲音略顯無奈道:“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兄臺、請!”
這聲‘請’字甫出,立時蓋過場上所有的雜聲,又徑直傳到了數丈之外,緊守山門的兩位崑崙派弟子耳中。
那遠處二人雙雙眉頭一皺,扭頭望了兩眼,又飛快回頭看著面前一尊香爐中的殘香並沒有理會,似是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時辰。
而莫仲卿這番暗運真氣,本想令對方知難而退,不至於待會兒動起來手出了洋相。
可那大漢卻是冷著臉子一言不發,待得場上看熱鬧的人自發遠離了些,才沉聲喝道:“你為何還不拔劍?難道卻也和這些人一樣只是用來繡花的?”
莫仲卿笑了笑,溫顏相勸道:“刀劍無眼,雙方又不是生死之戰何須藉助兵器?更何況兄臺以肉掌相拼,在下若再用刀劍就算勉強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一旁莫婉溪皺了皺鼻子,哼道:“和他客氣什麼,這種人只會拿客氣當福氣!”
那大漢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道:“不錯,不用和我客氣,更何況誰說老子沒有兵器?你且瞧好了!”
正說著,只見那大漢雙手摸向腰間,竟開始解起了那鼓鼓噹噹的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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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婉溪面色一變,趕緊嬌喝道:“你做什麼,要是打不過趁早認輸,你,你還脫!”
姑娘家臉薄,這話剛到一半,已是緊閉眸子急急退進了人群,恨不得左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瞧。
而那大漢解至一半,忽然得意一笑,緊接著右手猛然一抽,竟是似變戲法般拉出一根丈許來長的軟鞭來。
原來那根鼓鼓噹噹盤著的褲帶竟是一根軟鞭。
看著那紫色的軟鞭在驕陽下閃著碧綠的黑光,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不禁俱都打了個寒噤,紛紛又向後退四五尺,生怕那鞭上染著劇毒,沾之立斃。
這廂莫仲卿卻是面色不變,依舊慢條斯理道了聲:“請!”
“好,這可是你自己不拔劍,待會兒可別哭爹喊娘!”
一語過罷,只見那大漢全身虯結,肌肉霎時鼓如鋼鐵,雙臂青筋隱隱可見。而那右手上的紫色軟鞭,已被他舞得密不透風,聽得噼啪鞭撻聲響不斷,其一丈之內已是生人勿近!
眾人滿以為這筋肉大漢會使些剛猛類的兵器,哪曾想竟也將這軟鞭揮得如臂使指般妖嬈靈動,顯然還真有些火候,均想,這少年人硬要面子不拔劍,想徒手鬥長鞭恐怕要吃吃虧了。
莫婉溪見大漢這等架勢不但沒有絲毫擔心,反是面帶微笑道:“師弟,你還在等什麼,上去揍趴他,讓他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
莫仲卿點了點頭,仍是不緊不慢地道了聲:“請!”
只是誰知這三請之下,大漢只顧舞鞭護於周身,卻遲遲不上前來,一張臉已憋成了豬肝色。
時間一久,看樂子的眾人漸漸瞧出了門道、窺出了心思,紛紛開始嗤笑起鬨:“我說這位壯士,你倒是落鞭啊,你這樣幹瞪著眼兒有用麼?”
“我看他別不是被這位少俠先前那一嗓子鎮住了,不敢上前!”
“唉,他看起來威不可擋,聲勢端是唬人,誰知也是花花架子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