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孔護法卻不關心這些,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只聽他冷笑道:“好,這話是你說的,就別怪本護法心狠手辣,要怪就怪軍法無情吧!”
孔護法雙手負於身後,隨著面目一陣冷笑,右腳卻是用上了十層功力重然下踏,那初一驚覺手上傳來的力道,立馬手腕青筋根根畢現,顯然也卯上了十足氣力與之相抗!
可沒想到,孔護法卻是借力騰身而起一個金雞獨立,轉瞬又將左腳抬至過頂向著初一的天靈蓋猛然一擊劈跨!但見風聲鼓鼓,眼看初一就要殞命當場。
遠處楊德山見此危境,大喝一聲,終於掙脫了同僚的束縛,剛想猱身撲去,忽覺廳外豔陽下一道黑光陡然一閃而過,直向孔護法的面門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孔護法驟覺門外一黯,心中頓生警兆,劈跨下去的右腿硬生生在半空之中改變了方向,左腿在初一手上用力一擰,整個人便順著慣性,側身急急一翻。
那道飛竄而來的黑光頃刻就貼著孔護法的脊樑穿了過去,又在‘嘭’的一聲碎木亂響下,將堂上座椅穿得四分五裂直釘入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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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愣這才看清,這劍刃極窄,劍身隱泛黑光的長劍,竟是那少帥從不離手的佩劍流淵,而此刻劍身上灼灼黑霧更似在宣洩主人的無邊怒氣!
孔護法乍見此劍,猛然調頭望向門外,一個‘大膽’尚未喊出,便見豔陽下一個更大的黑影頃刻便遮住了廳外大半光亮,這個廳堂瞬間就被一股黑暗籠罩。
這人大步踱進屋內,邊走還不忘邊大聲拍手叫好道:“不錯,不錯,當真不錯,好一招‘金雞獨立’,好一招‘飛燕翻身’,不知孔護法哪裡來的興致竟在廳堂之上給諸位將領表演雜耍?”
莫少英短短几句話硬是將場上劍駑拔張的氣氛曲解成了另一道意思。
孔護法微眯著眼,看了看那釘入牆間的流淵,終究硬生生把一句當庭喝斥換成了不陰不陽的語調道:“呵,少帥倒也威風,外出多日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回來便是亮劍於堂,這可讓本護法有些難做啊。”
“好說、好說!若本帥不從旁配合一把,又怎能彰顯孔護法的技藝高超?所以我非但沒有讓您難做,您恐怕還要說一句謝謝。”
謝?笑話,我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你!
當然這話孔護法是絕不會說出口的。
於是只聽他不陰不陽地道:“少帥難道不給點解釋?”
莫少英只當沒瞧見孔鶴那已要吃人的目光,只管將青青從地上緩緩抱起,又身手從懷中摸出一粒藥丸,送入她的口中後才抬起了笑臉,道:“解釋?需要解釋麼?怎麼、難道本帥出去玩兒還需向您老彙報不成。”
孔護法見他非但絕口不提青青如何受傷一事,卻還滿臉堆笑,這一時半會兒摸不清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轉念一想,他這謊話也編得並不高明,只是不知他何時回來的,若是剛剛回來,那之前青青那賤人吞紙的畫面一定沒有見著,那就一定不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他的行蹤,而我假裝隨意一問,恐怕他就要上當!
想到這裡,孔護法不禁上前逼問道:“好,少帥可敢當著諸位統領的面告訴本護法,多日不見,你去了哪裡?”
莫少英想都不想便回道:“自然是洛陽境內啊,這裡最近嘛。”
懷中青青臉色刷的一白,身子微微打顫,旁邊初一和楊德山一聽更是面如死灰。
少帥說去洛陽境內豈不正合了那一頁薄紙上的內容,這豈不是等同於承認了?少帥若說去了別處,那自己這一方還有搪塞的餘地。
孔護法聽著也是一愣,他顯然也沒有料到少帥居然承認的如此痛快,為防有貓膩,他並沒有立即動怒,而是為求謹慎,追問道:“那你可敢說去洛陽做什麼?”
莫少英老神在在回道:“去洛陽自然是見人。”
孔護法眼神一厲,道:“見誰?!”
莫少英整了整衣領,滿不在乎地道:“昭陽郡主,葉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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