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英聞言下了轎子,懶懶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只瞧了一眼便冷不丁道:“孫將軍,看來這地方意外的適合殺人埋屍啊?”
孫翔一愣,笑道:“少帥這玩笑可開不得,這裡是郡主的閨房所在,瞧見這株寒梅了沒有,是郡主自己挑選的。”
莫少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身從衣兜裡取出一整塊銀錠子,隨手就丟給了那就近的一位“轎伕”,道:“拿去買點好酒,找點漂亮的妞,樂呵樂呵。”
那為首轎伕一愣,轉而目光望向了孫翔,那孫翔面目肌肉微微一顫,笑道:“還不收好趕緊謝過少帥?”
“謝少帥賞賜!”
說著,四人齊聲大喝,嗓音不卑不亢,看不出是喜是怒。
“好了,你們下去吧。”
“是!”
說著,這四人便抬著空轎原路返回,不一會兒就出了宅門去得遠了。
莫少英收回目光,又望了孫翔一眼道:“看來這些士卒可比城頭那些士卒可愛多了。”
孫翔一愣,“此言怎講?”
“簡單啊,你看這些人彷彿並不太憎恨我,就算恨也只敢放在心裡,就如此刻孫將軍你一樣。”
“哈哈,少帥又在說笑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儘早去見郡主吧。”
二人一路越走越深,
這是一件典型的七進院大戶,通常能住在這種地方的人非富即貴了。
行不多時,二人來到一所大屋內,屋前有一塊坪臺,左右各放著些兵器架,上面整齊擺放著槍,槊,矛,戟,刀等十八般兵器,顯見這屋子的主人一定時常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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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少帥裡面兒請。”
“孫將軍不一塊兒進去?”
孫翔賠笑道:“郡主先前有過吩咐,要單獨與你見一見!”
“好!”
說著,這孫翔便恭送莫少英進屋,直到他背影消失在屋內的陰影中,這才如釋重負般狠狠地瞪了屋子一眼!
屋內陳設相對簡單,並沒有女兒家常有的東西,似那些胭脂水粉彷彿根本討不得主人的半點歡喜,而此刻莫少英正瞧著她,眼中居然露出了一絲罕見的不忍之色。
相比之前在谷內相見,這身形的主人明顯清瘦了許多,那雙原本明亮剛毅的眼神此刻看起來竟有些恍惚與迷離,而最讓莫少英感到意外的是她的這身打扮。
是的,她並沒有披掛戎裝顯得盛氣凌人,也沒有穿戴女裝故作柔弱,而是簡簡單單穿著一件男裝――莫少英他自己的。
莫少英當然也記得這件衣服本就是那天清晨離去時,自己披在葉千雪身上的,他還可以看到這件衣服被洗得很乾淨,衣服上沒有半點摺痕,彷彿是被很小心的儲存了起來。
若在平日她能穿著這件衣服見自己,那想必接下來的事情就既簡單又可愛多了,而此刻此時此地,其意義就不同了許多。
莫少英眯了眼,忽道:“我沒想到,這件衣服意外地合你身。”
“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難道不該來?”
“你傷好了?”
“呵……”
莫少英笑了起來,他突然發覺自己不想回答對方的話,對方同樣也不想跟著自己的節奏,這就彷彿兩人同臺比武,一個在左邊耍著花槍,一個右角舞者刀棍,各演各的。
這就尷尬了,話題還怎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