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想透露具體的做法了,莫仲卿聽罷笑了笑,又與大娘閒扯一會兒便拉起白素衣道:“大娘,這包子我們帶上去慢慢吃,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不知客房怎麼走?”
老婦意味深長地笑道:“這麼早小兩口子就要休息啊?我懂我全懂,二樓左轉最盡頭那一件,被子褥子都是乾淨現成的。”
莫仲卿匆匆拱手一禮,就這般拉著白素衣逃也似地上得樓去。
莫仲卿隨手關上門來,瞧了瞧屋內,發現屋子挺大卻擺設甚少,除了一桌二椅一張大床外倒無其他物什。
莫仲卿摸了摸桌面隨手握了握椅子,四面不住觀望。反觀白素衣則默默坐在綿軟的床邊,此刻她心裡有些著慌,因為即使從前二人住客棧也都是分房而睡,就算是在野外同睡一輛馬車,莫仲卿也是守著君子之禮。
而今晚,白素衣不知為何突覺胸口砰砰直跳,再看看那床上繡著鴛鴦戲水的棉被這顆心就越發著慌。
她心神不寧地看了看莫仲卿,卻發現對面也一住不住地盯著自己,好像一直餓虎要撲上來一般,口中更道:“這大娘倒是一番好心,被褥如此乾淨彷彿都不曾被人用過。”
白素衣慌忙點頭應允,輕輕“嗯”了一聲,雙手下意識擰著衣角不知再說些什麼。
莫仲卿見她神色恍惚,忽然放輕腳步,來到白素衣跟前一把抓住其雙手,一反常態的輕道:“娘子,時候不早,我們也歇息了吧,別辜負了大娘一番好意。”
白素衣一聽當下一愣,跟著那雪白脖頸隱隱透著粉色,直愣愣地看著莫仲卿彷彿像說點什麼卻無法說出口。
莫仲卿見著更是“哈哈”一笑突然雙手按住白素衣左右雙肩就地一推,力道之猛令毫無防備的白素衣陡然一驚順勢就倒在了床被之上,一句話話只道了個“你”字便被莫仲卿合身壓下。
不僅如此,那莫仲卿將自己壓在身下後居然得寸進尺,根本不給自己一絲喘息的機會,一張巧嘴已欺上前來,將自己後半句驚訝全數堵在了心裡。
這一親之下,白素衣睫毛輕顫、大腦陡然一片空白,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前所未有,心中的七分詫異三分暗惱旋即被一股甜甜的幸福瞬間沖淡,象徵性的抗拒了幾下整顆心也就軟了七分。
她知道此時的想法是危險的,可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面孔,她已不知如何去拒絕。
下一刻,那莫仲卿居然探出舌尖微微撬開自己的貝齒,就在白素衣瞪圓了雙眼,顯得驚慌失措之際,一顆圓潤碩滑的丸子順勢就滾進了自己的口中。
白素衣一驚之下,雙眸急急向莫仲卿望去,只見他忽然飛快地一眨左眼,雙唇立馬分開,將頭埋近白素衣耳邊悄聲道:“吃下去,包子裡有問題。”
白素衣一聽之下猛然一驚,知是情況有變,當下迅速嚼碎了藥丸吞進了腹中,而這時又聽耳邊莫仲卿悄聲道:“南面木牆右上夾角處有一個暗格,你用餘光瞥一眼就好不要引起注意。”
白素衣依言一瞥,果真察覺右上夾角的木柱已被人生生剜去一塊,而現下正有一雙陰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們。
白素衣一瞥之下心頭更驚,因為這雙眼睛的主人便是剛才那和煦的中年婦人。
莫仲卿依然俯著身子埋著頭,將嘴唇湊到了白素衣脖頸旁說著悄悄話,而從暗格的角度看上去,二人舉止實在有些香豔,正如一對私奔的情侶般天雷勾地火一點就著:“你聽我說,這客棧我一進來就覺有些蹊蹺,關鍵他並不知我既是個大夫還懂些廚藝,所以吃得出這包子餡兒並不是豬肉,那佐料中更有足量蒙汗藥的味道。所以恐怕我們進了一家黑店。”
二人“親密”地翻了個身,白素衣趁機道:“那怎麼辦。”
莫仲卿順勢將被子掀起矇住二人的半面臉面,匆匆道:“敵暗我明,恐有埋伏,將計就計、請君入甕。”
白素衣想了想依言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兩人就這般相擁著假寐了過去。
轉而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便聽有人將門輕輕由外而內撥開,隨後但聽大娘一改先前溫和語調盡顯得意之色:“這下好了,你看這女娃長得一副好皮囊,那男子也是一身細肉,那東西肯定歡喜。”
老漢依舊冷著個臉子一語不發,看著自己的老伴兒持著剁骨刀向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二人走去。
臨到近前,瞧著一臉祥和恬然入睡的白素衣,那中年婦人竟顯出幾分不忍道:“女娃,我家那口子說的不錯,是你福薄命苦,撞到我等手裡那就對不住了,死了趕緊投胎別來纏我老婆子。”
言罷,只見她手起刀落,一把斬下,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只聽俯身而下的莫仲卿大喝一聲,後腳猛然一蹬,踢中那中年婦人腹中,手中剁骨刀應聲而飛,隨後但見莫仲卿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順手握住落下的刀柄,冷冷道:“好你個妖婦,竟然敢開黑店?說,你口中那東西是誰?!可還有同黨?”
魚打挺站起身來,順手握住落下的刀柄,冷眉怒對道:“好你個妖婦,竟然敢開黑店?說,你口中那東西是誰?!可還有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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