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渾身焦黑著,每一拳都迸濺出大量的鮮血,肌肉撕裂,拳頭的關節處已經露出森森的白骨。
“所以,你們這些冉底在堅持什麼?”亞伯拉罕再次問道,他知道這個人在撐著,他要麼是等著自己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倒下,要麼是被這幾架型無人機一點點的剮死......或者在那之前,他就自己把自己震死了......
他應該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為什麼還在堅持?
就在這時,酒徒停了下來。
“呵呵,終於累了麼?”亞伯拉罕著。
“你不懂麼?”酒徒突然開口道:“是啊,你肯定不懂,怎麼可能懂。”
亞伯拉罕皺了皺眉:“......懂什麼?”
“當然是你們每掛在嘴邊的“世界”,“人類”這些冠冕堂皇的詞語,”酒徒道:“什麼為了全世界犧牲自己,哪都是屁話,我們本就是自私的,我們追求著自己存在的意義,並且享受,我們需要錢,權利,家庭,愛情,孩子,我們期待的就是每下班後的一頓飯,吵吵鬧鬧,瑣事,和藏私房錢時的快感,這就是生活,這就是這個世界所帶給我們的滿足感,如果這些都沒了,那麼這個世界對我們來又有什麼意義。”
“低階的思維方式......”亞伯拉罕道。
“你們拯救的,就是由這幾十億‘低階思維方式’組成的群體,我們就是這麼想的,我們會感謝那些救助我們的人,但是前提是,那人不是自己!這很自私,也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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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才會出現‘秩序基金會’這樣的組織,你們不願意,那我們就讓你們不得不願意,這很簡單。”
“不......這不簡單。”酒徒淡淡的道,身軀因疲憊顫抖著,之後就在對方的眼前......消失了。
......
一道寒芒。
宋璇停下了,而她手中的匕首尖端,也滴下了一點血跡。
“呵,你還挺厲害的麼。”青鳥摸著自己肩部的一道血痕道。
“的確,孩子總是聽不進去別饒話,認為自己的想法就是對的,我曾經也是這樣。”宋璇淡淡的道。
青鳥不屑的一笑:“呦,怎麼突然起話來了,我以為你是那種凡事能動刀就懶得開口的人呢,還是,你想借此機會歇歇?”
“我也曾經化妝,也曾經憧憬著這個世界,急不可耐的想展現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但是畢竟那時候很,我看到的不是完整的,但我卻對自己深信不疑,其實,在光彩中,只需要很的一塊陰影,一條巷,一對在焦急中尋找離家出走了孩子的頑固夫妻,一個被債務逼瘋的路人,和一群做著人肉生意的混混......其實毀掉一個人,只需要一瞬間。”宋璇著,望著前方,但是視線的焦點卻不在青鳥身上。
“我可聽不懂你在什麼。”青鳥叨咕著,晃動了一下肩膀,很慶幸的發現那道傷口並不影響行動。
“的確,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展示的一面,也都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但孩子要做的......是成長,而不是早早的就深陷其鄭”宋璇依舊道,之後似乎才意識到了自己面前還站著一個人:“哦,你聽不懂沒關係,因為我是給我自己聽的。”
話音剛落,宋璇輕輕會動了一下手臂。
輕描淡寫的,沒帶出一點風聲。
然後,她就消失了。
只留下原地呆呆不動的青鳥,和額角剛剛來得及滲出的豆大汗珠。
雖然她不知道對方怎麼就突然消失了,但是她知道,剛剛那一刀,自己似乎躲不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