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覺得,你是不是死過?”
“......”陳笑一臉懵逼,過了幾秒鐘:“啊???”
“對不起,我換一個問題,嗯......你覺得你一直很正常麼?就是,你有沒有腦子有病的時候?”
“......啊?”
白熊痛苦的垂下了頭。
“那......你有沒有撿過垃圾,睡大街之類的.......”
“......啊?”
“天啊,我應該怎麼問?”他哭喪著自言自語道,之後還不得不再次抬起頭。
“真對不起,但是......這樣問吧,你覺得,這個世界是真的麼?”
“......”陳笑這次沒有多麼驚訝,而是沉默了一會:“嗯,為什麼這麼問?”
白熊依舊搓著臉,好像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是......我之前見過你。”
“哦?什麼時候?”
“就在前幾天。”
“是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肯定不會記得......因為那時候
嗯。
你是個流浪漢。”
“......”陳笑再次懵著眨巴眨巴眼睛:“你說啥?”
事已至此,白熊也不管了,破罐子破摔吧。
“我之前認識你,但是你並不是我的同事,你是一個流浪漢,你就每天窩在我回家路上的牆角,髒兮兮的,當然,你也認識我,咱們說過很多話,你告訴我不吃飯不喝水也能活,還告訴我這個世界其實是一段高度社會化的共有意識,你和我都是假的,你還殺人,你還看著屍體腐爛生蛆滿屋亂飛蒼蠅,最後你還死了,就死在我面前,自殺,你拿刀捅了自己脖子......”
白熊閉著眼睛,突突突的把這些話全都說了出來,之後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精神病一樣。
而話音結束之後的幾秒鐘裡,對面的陳笑好像傻了。
他一臉“你腦子才有病吧”的表情看著白熊,說實話,現在他沒直接把咖啡杯砸在對方臉上已經很不錯了。
就這樣過了許久,白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都臉紅了。
“嗯.......”陳笑拉著長聲,估計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你是說,我死過?”
“呃......按照我的理解,客觀上,......其實......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