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隨著幾聲槍響,兇巴巴大漢的腦袋被彈藥擊穿,腦漿血水塗了一牆。
腎虛男子看著這一幕,握緊了手中的槍,血腥味讓他的腦子清醒了許多。
“狠!”
這個字貫穿著他的生活,對錢狠,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所以他在有錢時瘋狂行樂,榨乾自己的身體,沒錢時用被榨乾的身體揮刀散血,來換取更多的錢。這是一個無比可悲的迴圈,但是他一直在這麼活著。因為他不知道明天自己是不是就死了。
他怕死麼?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不想死,但如果死亡不可避免,那他也絕不是軟弱屈服的那種人。
三個人,瞬間就死了兩個,他知道今天自己也會死。
在這瀕死的時候,他爆發出的不是求生的慾望,而是“狠”。
他此刻的想法十分簡單。
“換一個不虧,換兩個賺了。”
於是,他舉起槍,瞄準煙塵中的那個影子。
......
這時。
忽的一陣風吹了過來,帶動著“腎虛男”的衣角擺動了幾下。
“哪來的風?”他心中疑問到,但是無所謂,這個節骨眼上誰會在意這陣風。
幾乎同時,他就扣動了扳機。
......
“嗯?”
他愣了一下,因為槍聲沒有響起。
他覺得不太對勁,之後低頭看了看自己拿槍的右手。
不,那裡已經沒有手了,而是一個整齊的切口。
血水已經開始往出噴射,只是自己還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他感覺到脖子下面有些涼,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那個位置本應該是連線著身體的地方。
他發現眼前的事物開始旋轉,自己好像飛到了空中,翻滾了幾下,又落到了地上。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背影跌倒在了自己面前。
而且,沒有頭。
下一瞬間,世界寂靜,一片漆黑。
......
......
穿背心的男子手握著刀,站了起來,“腎虛男”的屍體已經倒在了他的面前,頸部的動脈瘋狂的往出噴湧著鮮血,頃刻間匯成一灘。
“你怎麼還把手雷用了啊!”他有些不太爽的嘟囔著。
煙霧還未散去,小鬍子男人扇了扇四周的灰塵。
“咳咳......”他咳嗽了兩下,之後說:“你當啥都那麼簡單,這幫人可不怕死,真正面打起來,你砍了其中一個,自己也成馬蜂窩了。”
“背心男子”不屑的撇了下嘴,沒接話。
......
於此同時,頂層的另一側,陳笑三人都站了起來。
從那一連串密集的槍響,能聽出是亡命徒三人組,而既然手雷是在槍聲之後響起的,那就是說亡命徒一行人已經全部喪命了。
“嗯......看來就剩下小鬍子那夥仨人了。”陳笑小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