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結束,這兩口子就去了機場。
上飛機後,蘇半夏放鬆地睡了一晚上,下午天色黯淡下來,兩人從機場出來,馮凱已經在等他們了。
馮凱身邊跟著幾個黑衣人,這兩人鑽進中間一輛商務車,上車後取下墨鏡。
沒等江國安張嘴問什麼情況,馮凱道:“大哥,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醫院這幾天還有什麼人去了?”
“張家的親戚都來過了,就是沒有一個人湊近了看病房裡躺著的是誰。”
江國安也覺得挺可悲的,但凡他們有心,趴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上多看幾眼,就能發現裡面的不對勁,不過看樣子,他們沒人關心老爺子的真正死活。
怪不得老爺子寧可將公司交給蘇半夏,也不願意交給身邊的熟人。
這幫人,真的是勢利眼,而且吃人不吐骨頭。
蘇半夏有些疲憊,她靠在椅子上道:“答案明天就揭曉了,今晚上回去你們好好休息吧。”
車裡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蘇半夏看起來閉著眼睛,實際上腦子在捋這些情況。
她甚至都能想到,明天股東大會上的畫面有多精彩。
還有害老爺子的那個人,也會被人一把揪出來。
好戲就在明天啊。
入秋的深夜格外有些涼,張雪穿著真絲睡衣站在窗戶前,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明天會會是什麼結果呢?
只要自己坐穩了這個位置,老爺子那邊,也就不用再繼續用吸氧了,直接拔掉氧氣罐就行了。
父親,希望你一定要原諒我。
張雪這邊,舉著紅酒杯,客廳昏暗的燈光下,張瑞半張臉看起來格外冷漠。
這個家裡,她們做女人的,從來都沒有繼承權,可是憑什麼張佳琪這個後來的村婦就有?
憑什麼?
既然張佳琪能掌管公司,她這個當女兒的,也一樣可以。
張瑞抬頭,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天晚上,有人徹夜未眠,也有人一夜無夢。
蘇半夏倒是睡得踏實,第二天一早,她穿了一條黑色職業套裙,在保險櫃找出珠寶戴上,看著鏡子裡珠光寶氣的自己,全然不是上戰場,而是勝利者。
江國安也是一身黑色唐裝,兩人站在一起,一個是星辰,一個是日月,耀眼而明亮。
江國安伸出自己胳膊,蘇半夏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兩口子互看一眼,滿臉笑意。
江國安道:“媳婦,你準備好上戰場了嗎?”
“準備好了,走吧,江先生。”
這兩人一起出門,昨晚上一夜大雨,這會兒早已經雨過天晴,迎面撲來的空氣中也帶著泥土和小草的清香味。
張氏集團會議室,大桌前圍滿了人,張雪就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她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職業套裝,一頭卷發,戴著珍珠耳環,看起來溫柔至極,但是她這雙眸子一點都不簡單。
她看了眼纖細手腕上的鑽石手錶,目光冷冷道:“八點半了,會議開始。”
一旁的會議記錄人員道:“張總還沒到。”
張雪眸子冷了冷,斜睨了這人一眼。
“會議結束,你就去財務領了工資離職吧,這個崗位不適合你。”
這女人面不改色,看著張雪的眼神帶著嘲諷。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