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安做出這個決定後,第二天一早拎著東西來到懸崖邊上,他跪在一旁,擺上貢品,就這麼安安靜靜跪著。
臨走時,他道:“媳婦,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給你報的。
你等我下次給你帶好訊息來。”
江國安話落,幹脆利落起身。
他身後停著四五輛黑色轎車,身後站著的十幾個人都身穿黑色西服,清一色的闆闆正正。
江國安轉身的時候,戴上墨鏡,一張黑黢黢的臉稜角分明,周身帶著冷厲。
一旁的馮凱知道,商界怕是要大亂了。
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複仇。
西北荒蕪地帶,幾輛轎車從黃土地上駛過,車輪捲起一片塵土。
江國安回來的路上聯絡了馬國峰。
這段時間,馬國峰知道訊息後都不敢給江國安打電話,工地的事情他能撐就撐一段時間。
老江對自己媳婦這份情誼,真的無話可說。
江國安道:“老馬,工地上一切還順利吧?”
“哎呦,你可算是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我都要擔心死你了。
之前有人給咱們的樓盤上動手腳,咱們不是發現了嗎,你那段時間忙,我也沒敢跟你說,一個月前事情處理了。
你放心,現在問題解決了。
你啥時候回來?”
“就這一兩天就回來了,公司賬號上還有多少錢?
工程款到位沒?”
“到了,你就放心吧。”
“好,辛苦了,現場你先幫我盯著,我還有一段時間才能來,現在手裡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馬國峰知道他媳婦出事,就他媳婦名下那些財産怕是都要處理一段時間。
馬國峰道:“好,我等你回來。
那個啥,想開一點。”
江國安淡淡應了一聲,電話結束通話後,墨鏡下江國安一雙眸子發紅。
他愧疚,自責。
要是當初他沒有對馬國峰的工地動手,他是不是就不會對自己媳婦下手?
這一切都怪他。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自責。
車子向省城駛去,可他的心留在了懸崖邊上。
蘇半夏出事這件事情被報道出來,兩個孩子在學校的日子也很煎熬。
學校有學校的規定,但他們給江國安打電話,卻一直聯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