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身體有些虛,她從地上掙紮坐起來時苦笑了下,她還從來都沒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人這輩子,真的好像該經歷的都要經歷一樣。
她掙紮了好半天才從地上掙紮坐起,裡面早已經等了很長時間的男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帶著從裡面走了出來。
無數個手電筒的光照射在蘇半夏臉上。
燈光刺眼,蘇半夏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用手遮擋了下,隱約看到張開年似笑非笑的臉。
張開年居高臨下站在蘇半夏面前,伸手取下手上的皮手套。
他笑得意味深長,蹲下來用手裡的皮手套在蘇半夏臉上輕輕掃了兩下。
“讓我看看這位是誰?”
聽到他的聲音,蘇半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是,她不能害怕。
這種人渣,他是想致自己於死地。
蘇半夏朝著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張開年閉了閉眼睛。
他冷笑了下,慢條斯理掏出胸口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
他臉色突然一變,狠狠在蘇半夏臉上一巴掌。
“落到老子手裡,還敢這麼狂妄,骨頭這麼硬,我看等會兒你還能硬起來嗎?”
這一巴掌下去,蘇半夏耳朵嗡嗡作響。
張開年起身,一腳踩在蘇半夏膝蓋上用力碾壓。
她強忍著入骨的疼,硬是沒吭聲。
張開年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說道:“將人給我拖進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怎麼熬過去。”
之前江國安就在她耳邊說過,張開年就不是個東西,為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現在她算是知道了。
這是有過之無不及。
兩個大男人將蘇半夏拖了進去,地面上全是土,她全身上下沾滿了土,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張開年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還放著一瓶紅酒,一旁的人小心翼翼給她杯子裡倒滿了紅酒。
這段時間,張開年心氣不順,都是因為面前這個女人。
他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端起高腳杯輕輕晃動一下,輕抿一口酒,眼神從跌坐在地板上的蘇半夏身上輕輕掃過。
“嗯,這酒的味道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