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現在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卷閘門應該換成防盜門。
她帶著警察去辦公室做口供,其他部門的人進去收拾檔案,桌子上的電腦和印表機,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大夥兒都不敢說話,都在安安靜靜收拾東西。
警察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公司被砸的,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面對這兩個問題,蘇半夏手裡又沒有什麼證據,明知道是誰幹的,卻一個字都不能提。
她道:“是什麼時候被砸的,我們確實不知道,還是早上員工來上班,才知道公司被砸了。
你也看到了,你們沒來之前我們的工作人員也沒進去,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我們平時也沒得罪什麼人,現在是真說不上來。”
她要是說是張開年幹的,這才是真的得罪了張開年。
警察道:“這事兒不好查,不過我們會盡力的,現在必須在現場做個簡單的口供。”
蘇半夏道:“你們隨意。”
她來到視窗,打算好好想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時,低頭一看黃毛幾個蹲在樓底下的花籃旁邊,都在笑眯眯盯著她看。
蘇半夏的手緊緊握拳,警察也來到窗戶前。
警察順著蘇半夏的目光看過去,問道:“你跟那幾個人認識?”
蘇半夏道:“有點淵源。”
“他們是年前來這邊的,不是什麼好人,省城好幾個大老闆都被他們打了,這幫人很有手段,我們現在也在查他們幾個。”
蘇半夏道:“昨天他們也來找我了,想要我手頭一塊地,我沒答應,昨晚上公司就被砸了。
同志,你說,他們能被列為懷疑物件嗎?”
這人從口袋裡掏出煙,深邃的眸子盯著窗外。
他道:“嫂子,你可能忘記我了,我以前是江營長手底下的兵。
這事兒你不該隱瞞,我是江營長帶過的,我們營長骨頭硬,帶出來的我們也是硬骨頭。
嫂子你放心,我不會打草驚蛇的。”
蘇半夏一愣,偏頭看向身邊的人時,這人已經轉身了,只留給蘇半夏一個粗糙的背影。
這幫男人們其實不太注重形象問題,但往往越是這樣,就越是給人留下硬漢的形象。
這人叼著煙離開蘇半夏辦公室。
他說他見過自己,可她是真的對他沒有半點印象,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算了,估計江國安認識,等他回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