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就是這般殘破不堪。
他也聽到那邊有人來檢查的事情。
江國安沉默了一下,電話結束通話後,他腦子快速轉動。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得找人去幫她。
睡覺前,江國安腦子裡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好歹他現在人在省城,這半年過來也積攢了一些人脈。
有些關系該利用就要利用,至少媳婦不會被人為難。
王麻子這邊,連著好幾次都給蘇半夏使絆子,但一次都沒成功。
他手下的人道:“王哥,那天咱們找的人去查蘇半夏的公司了,但人連辦公室都沒進去。
聽說那個蘇半夏給村裡捐贈了一所學校,那幫人一聽害怕惹事兒,就回來了。
哥,咱們該怎麼辦?”
裝修土豪的包廂裡,一個女人被灌了迷藥。
王麻子坐在沙發上,完好無損地左手夾著一支煙。
他深邃的眸子眯了眯。
他明明語氣平靜,卻讓身邊的小弟全身發寒。
王麻子道:“她一對雙胞胎兒女你們動不了,她的公司你們動不了,她的人你們更動不了。
我養你們這幫廢物,是幹什麼吃的?”
這幫人嚇得不敢哆嗦。
另一個小心翼翼道:“他們找了兩個司機,那兩個孩子一進去學校,我們就沒辦法了。
而且他們公司門口前後院子都有人值班。
那幾個人一看還就是練家子,他們牽著兩條大狼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輪流值班。”
王麻子吐了個煙圈,深邃的眸子盯著面前晃動的彩燈。
煩,真他媽的煩。
他手裡的煙被摁滅進煙灰缸。
他咬牙道:“她不是還有父母和兄弟姐妹嗎?
給我想辦法,我就不信拿她沒辦法。
手腳給我幹淨點兒,別讓人抓住把柄。
記住,犯罪的事情不能幹。”
王麻子唇角閃過一絲嘲諷。
他說的是犯罪的事情不能幹,但沒說違法的事情不能幹。
江國安這邊,第二天一早抽空便去找了人。
他找的人給縣城管理人員打了個電話出去,這個電話一打,這幫人瞬間就沒脾氣了。
蘇半夏這邊,好幾次約他們出來吃飯,但被他們都拒絕了。
蘇半夏擔心的是,就怕得罪他們。
她想了想,還是抽空找到辦公室去了。
蘇半夏一來,平時坐著屁股不動的人,今天趕忙起身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