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錢來得不光彩,但也總比欠別人的好。
村支書當天下午回來,又被自己媳婦給訓斥了一頓。
不過,她媳婦還是把錢給他了。
他這一回來,也不著急了,而是在家裡坐了一晚上,這才拿錢去縣醫院。
三天不到,蘇大勇就回來了。
蘇大勇一回來,還在埋怨趙艾葉。
“你這個女人咋回事兒,我都被人打進去醫院了,你怎麼都不來看看我?”
趙艾葉冷眼挑眉。
“你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反正又沒死?
你可真是丟人現眼啊。
磚瓦廠虧本了,最後還用這種方式問別人要錢。
我現在跟孩子都不敢出門你知道不?
你丟不丟人啊?”
蘇大勇冷哼一聲,說道:“有啥好丟人的?
反正我欠了別人不少錢。
我是用我的血換的錢,總比欠別人要心裡踏實。
別人想罵就罵吧,反正我無所謂。”
趙艾葉道:“現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你不要臉,我和兒子還要臉了。”
蘇大勇嘆息一聲,說道:“咱們還有啥臉?
從把我爸趕出去,再到把丫頭趕出去,我們在村裡人面前看,已經沒什麼臉面了。
反正,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趙艾葉一時說不出話來。
當初,老爺子是她趕出去的,女兒也是她抱過去的。
最後,卻遭報應了。
趙艾葉現在還能想到,蘇半夏臨走時那天,在她耳邊說的話。
這些話,就像刀一樣紮在她心口了。
提起老爺子和蘇半夏,房間裡的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後來,兩口子一句話都沒再說。
這事兒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
村支書從縣醫院回來後,臉上被抓傷的地方還沒好,他出門怕丟人,連著好幾天都沒出來。
大概一個星期後,村支書才出門。
江國安還是不放心,給村裡打了一個電話。
江國慶在電話裡對江國安說了村裡發生的事情,江國安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只覺得,他這個老丈人還真的是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