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很胖,她的背影很壯實,這女人的背影看著勻稱,壓根就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她從來都不會穿這種衣服。
她只會穿大紅大綠。
這女人身上穿的雖是花襯衣,但看著素雅大方。
兩人走路的姿勢都不一樣。
車子還沒駛過去,江國安就收回自己的目光,所以沒看清楚。
江國安淡淡道:“不是。”
陳鋒道:“我咋看著就是,不過她好像瘦了。”
江國安懶得搭理他,他感覺自己身上都臭了,回去之後得趕緊洗個澡。
車子到隊裡,他們先去報到,這才回家。
他到大院時,樓底下一幫女人在聊天,看見江國安揹著包回來了,笑道:“呀,江營長回來了。”
“是啊嫂子。”
“我跟你說啊,你走了之後你媳婦也走了,你都回來了,她還沒回來呢。”
江國安聽著腳步一頓,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別人毫未察覺的不悅。
一旁的女人胳膊肘子搗了搗說話的人,小聲提醒道:“你別說了,人家剛回來。”
這女人小聲道:“我也是為了江營長好,誰知道她出門是不是又去賭了?
多好一個人啊,娶了那麼一個禍害。”
江國安道:“知道了嫂子,我先回去了。”
他高大的背影看起來相當冷漠。
進去樓道後,江國安眼底閃過一絲疲憊。
門開啟,屋子裡是一股淡淡塵土的味道,桌子上落下一層薄薄灰塵。
看來,她們說得對,她應該是很久沒回來了。
江國安嘆息一聲,一時腦子亂糟糟的。
他將自己的包袱直接放衛生間,完了進去廚房燒了一壺水去衛生間洗澡。
這半個月在林子裡,身上全是被蚊蟲叮咬過的包。
他的背後和胸前全是刀疤,看著觸目驚心。
他們家窮,沒錢也沒人,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靠身上這些傷痕。
江國安腦子裡亂糟糟,他洗幹淨身上,又兌了半盆溫水從頭頂澆下。
水流順著喉結流過身上的疤痕,流過他小麥色結實的腹肌,緩緩流過腰間。
他進來時,忘記拿自己更換的衣服了。
他從包袱裡拿出一條大褲衩子穿上,穿著拖鞋開啟門去房間取衣服。
蘇半夏氣了一路,等到家門口,掏出鑰匙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