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這會兒還餓著肚子,累了一下午還沒吃飯,有些煩躁的她聽到這個聲音,心底裡的怒火掩藏不住。
“來了,催催催,催魂了?”
她這一吼,門外的人果真動作停止。
蘇半夏提了提剛才著急穿好的褲子,慢悠悠朝著門口走去。
她握住門把手,剛要開啟門,就怕是外面那幫討債的找到這裡來,又提防起來。
“誰啊?”
“是我,開門。”
門口是個男人。
男人的聲音還有些熟悉。
蘇半夏腦子迅速轉動一下,門口這聲音的主人,可不就是女主那個提款機的丈夫嘛。
蘇半夏心口跳得厲害。
上輩子光顧著掙錢了,還沒處過物件,跟一個男人單獨見面,好像有些緊張。
她抓著門把的手緊了緊。
江國安在門口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這女人嗜賭如命,結婚前他就知道的。
上次探親回村,他下地時,就被這無恥的女人當著全村的人面抱著大腿誣陷,說他欺負她,佔她便宜,對她耍流氓。
他越是解釋,她就鬧得越兇,一哭二鬧三上吊全用了個遍。
村裡人自然都相信江國安,但蘇半夏最後自證清白跳河自殺,被人從河裡撈出來時還吊著一口氣兒。
江家人看這丫頭性子剛烈,怕自家兒子不娶真的鬧出人命。
江國安迫於無奈,才被迫娶了她。
兩人結婚後沒多久,他怕把她留在家裡惹事兒,就帶到部隊來了,心想著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該能安分點兒。
誰知道,這女人不僅好吃懶做,還四處問大院的人借錢去賭。
他在大院,以前的好名聲已經都沒了。
現在誰提起他,就會說起他有個嗜賭如命的媳婦。
江國安已經沒法再忍了,之前提過好幾次離婚,她都跪下來抱著自己大腿,發誓保證以後再也不賭了,說要是再賭就生兒子沒屁眼,出門天打雷劈。
嘿…可她現在還在賭。
更無恥的是,她居然為了不離婚,昨晚上給自己下藥。
他一個男人自制力再好,但藥效太大,最後還是沒忍住,兩人一夜纏綿。
江國安現在算是明白了。
這婚,不離是不行了。
無論如何,這婚今天離定了。
江國安聽裡面沒有腳步聲,又不耐煩地砸了一下門。
“快點開門。”
蘇半夏腦子裡全是前幾次原主跪求江國安,抱著人家大腿說不離婚的畫面,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