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色,從指縫裡溢位,滴濺到病床上。
容媱心裡一驚,急忙按了護士鈴,又去拿紙巾、毛巾和垃圾桶。
肝癌晚期經常會嘔血。
看著被護士和醫生焦急救治的唐母,容媱的心,沉了又沉。
一個多小時後。
容媱坐在病床前,看著瘦得只剩皮包骨頭的唐母,輕輕握住她的手。
“媽,我們出院吧。”
“小漁……。”
唐母感到非常意外。
她知道肝癌晚期活不久,早就不想浪費錢治療,以前跟她說了幾次,她總是不同意。
現在竟然同意了?
“我想通了,與其整天呆在醫院,還不如帶你回家,去看看爸……。”
“好,我們回家。”
唐母慘白著臉,虛弱笑了笑,眼裡卻閃爍著許久不見的亮光。
當天下午。
容媱在鍾醫生那裡拿了幾個療程的中藥,付了兩萬多醫藥費,又買了一些醫護用品。
本想打車回家,鍾醫生執意要送她們。
容媱想著能省就省,就沒拒絕他的好意,坐著他的車回了家。
兩人把唐母安頓好,鍾醫生又告訴她用藥的禁忌和注意事項。
眼見天色漸漸黑下來。
容媱送男人出門。
剛想禮貌說幾句,鍾醫生突然轉身抱她。
男人大約三十歲,長得一本正經斯斯文文的,看起來挺忠厚老實。
或許受了原主人設的影響。
容媱壓根沒注意到,他對自己起了這份心思。
眼見那雙手快要碰到她。
容媱正想一腳踹過去,一隻手突然揪住男人的衣領,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唐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