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精緻的手,順著細嫩的手腕,漸漸下移。
“不要髒了你的手。”
他的媱媱……
怎能被司徒柯那種骯髒人的血,弄髒她的手呢?
指尖觸及玉簪,剛想握住,君卿的手,突然被女人反手緊扣。
“傻瓜,我戴著手套,不會沾到他的髒血。”
容媱踮起腳尖,吻吻他的嘴角。
“我還以為,是我嚇到你了。”
沒嚇到就好。
冰涼的指尖,漸漸回暖,清麗小臉露出一抹溫笑。
“既然你不想我動手,那就交給她好了。”
容媱拿開他的手,挑斷皇帝的手筋腳筋,將小刀放進司徒月華手裡,握緊,高高抬起——
“主人,不要!”
“噗呲!”
刀尖精準刺進,鮮血四濺。
卻……偏離心臟半寸。
容媱輕勾一抹微涼淺笑。
“放心,他還沒死。”
如果她真想殺人,就不會浪費那麼多麻醉劑了。
畢竟。
比起殺人,她更喜歡……
讓人露出恐懼的樣子。
容媱冷佞勾唇,斂去眸底幽沉暗光。
這臭毛病,是該改改了。
要是嚇到他,就不好了。
容媱摘掉醫用手套,抬眼看向男人:“你還有親人麼?”
“你算麼?”
君卿溫然淺笑。
“相信我嗎?”
男人勾勾唇,不言而喻。
“那我帶你回家。”
容媱親暱挽住男人的胳膊。
回頭望向蒼雲。
“這些侍衛中了麻醉劑,不過他們親耳聽到,我是為了司徒月華才行刺皇帝,皇帝不管是生是死,所有罪責都在她身上,你,可以逃命了。”
蒼雲看著完全陌生的女人,又看了看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