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氤氳著一層淡淡薄霧。
染上水霧的濃密長睫微垂,落在男人手裡的軟管藥膏,容媱眉頭一擰。
“藥留下,你出去。”
一看他就沒安好心!
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著,眸光深邃暗沉,透著一抹若有若無的靡麗豔色。
宋瑾臣非但沒離開,還朝她走了過去,嗓音低沉而沙啞。
“我幫你擦。”
“不用!我自己可以!”
也不看看她受傷的地方……
容媱一手捂住心口,另外一隻手伸向男人。
“把藥給我,我自己擦,你,出去!”
宋瑾臣見她氣急敗壞瞪著他,微微嘆了口氣,像大人教育孩子般,開始敦敦教誨。
“你自己怎麼擦,如果扯痛了傷口,疼的還是你,乖媱媱,讓我幫你,嗯?”
男人語氣溫慈柔和,斂去渾身所有危險性,擺出神佛般偽善的模樣。
容媱扯了扯唇,白他一眼,涼涼冷呵:“宋瑾臣,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碰我一下。”
宋瑾臣抿抿唇,無聲跟她對峙了一會。
末了,無奈輕嘆著把藥膏遞過去。
“我去幫你搬個椅子,你先出來,擦乾身子,彆著涼。”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容媱怔怔看著手裡的軟管藥膏,再看把真皮椅子搬進來的宋瑾臣,有些不敢相信。
男人竟然真的妥協了?
正想她以為,宋瑾臣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時候,男人默默退了出去,順手鎖上浴室的門。
再也沒了動靜。
……太反常了!
容媱擰眉思索著,起身把門反鎖。
她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又做了做心裡建設,才拿起藥膏,準備擦藥。
可她找半天,也沒找到消毒棉籤。
容媱低頭看了看使用說明,快速衡量了一下,最終擰著眉擠出微涼流動膏液,顫著手去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