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九仙山。
劍冢之地。
容媱隻身走到崖邊,扯下腰間乾坤袋,揚手一拋——
濃稠似墨的黑色霧氣,迅速竄出乾坤袋,在半空化為劍刃虛影,毫無停歇往西南方向逃竄!
忽然間,崖底飛出數條玄鐵鎖鏈,縱橫交錯,鋪成一張巨型鐵網,立時將那道虛影捕捉,強行拖入劍冢崖底。
“師姐,剛才那黑霧……。”
“玄寂真人的劍靈,不知是何原因染了魔氣,逃到了屠魔山脈。”
“那鎖鏈是……?”
“你師祖,玄寂真人。”
“啊?”沈餘安猛然心驚,目瞪口呆:“我師祖是條鏈子啊?!”
容媱勾唇輕嗤,眉眼微冷。
“那老頭用自己屍骨打造成鎖鏈,一端埋在劍冢之地,一端藏在地墓困住你叔公,魂魄寄於劍靈之中,無論哪端鎖鏈損毀,劍靈都會第一時間誅殺你叔公。”
沈餘安聞聲,頓時斂了神色,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小子,有些事,你不用太懂,你叔公的事,我會幫他解決,你做好分內之事便可。”
到底還是年紀太小,心性不夠成熟。
連她都做不到感同身受,沒必要強逼著他來報仇。
更何況,沈隱是她的男人。
清白與公道,理應她來討!
談話間。
一個白鬍子老道,從崖底飛至兩人面前:“小女娃,隱兒呢?”
“累了,在歇息。”
兩人折騰兩日兩夜,女人是正兒八經的修煉,男人卻食髓知味控不住,消耗過度,累昏了。
“那隱兒他……?”
玄寂真人還想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