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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
和洪此人疑心太重,連他親手從小培養的姜慈他也毫不信任,更不必說他從半路撿來的若蘭了。
和洪對若蘭有救命之恩,這份恩情,讓若蘭留了下來,開始為和洪做事。起初,若蘭只是為和洪辦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時間久了,和洪見她一直很踏實聽話,就開始將一些機密的事交由她辦,再後來,她就成為了和洪的貼身侍衛,接觸到了更多秘密,知道了更多別人都不知道的和洪的事。
比如說,和洪的起居室裡有一個密室,那個密室裡既不是錢財也不是珍寶,而是一幅畫,一幅像仙人一般的女子的畫。
一開始時,若蘭也不知道那女子是誰,直到某一天,她見到了姜慈。其實姜慈和畫裡的人長得並不相似,一眼看上去並不會將二人聯系起來,但是不經意時瞥見她的雙眸,尤其是當她一個靜靜坐著,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發呆時,垂目間的神態,就好像那畫上的“仙人”憐憫世界的模樣。
以若蘭的聰慧,她很快就聯想到了姜慈的身份,以及更多的,連姜慈都不知道的秘密。
事實上,以前的姜慈遠不如現在的姜慈這般刨根問底,那時候的她更不像是一個活人,尤其是離開王府到和洪這裡來的時候,所有人裡,只有她面無表情,沒有懼怕,也沒有喜悅,所以大家也都繞著她走,說她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但就算是“魔鬼”,也無法擺脫受人擺布的命運。
習慣這件事是很可怕的,她有時候會在姜慈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同時,她也會想起,自己已經快忘了,外面的江湖是什麼樣子了。
原本只是為了報救命之恩,隨著她知道的越來越多,再想抽身也晚了,最終她也成為了這裡的一員。
她也開始變得冷漠,站在和洪身邊看著這些人來來去去,文瑞便是其中一員。
那段時間,和洪一直在研究北方的礦洞,說是想運些貨入京。但是那時候鴻臚寺徹查,關卡嚴格,和洪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正巧,不知道從哪兒撿回來一個文瑞,要他親自去北境偷運回來一批玉石。這本來是殺頭的活,但是文瑞走投無路,為了牢牢依附於和洪這棵大樹,只好鋌而走險,果真將玉石運了回來。
和洪拿到玉石後,就將玉石送去加工成了手串,若蘭一開始以為和洪這是要瞞著宮裡做些珠寶小買賣,誰知不久後,京中就傳出了玉石案,所有戴過這些珠串的人都出了問題,若蘭這時才意識到沒那麼簡單,與此同時,文瑞也早就換上了和洪給他的新身份,沒人能查到是誰將這些貨帶進關的。
她暗中探聽過玉石案的線索,知道那些受害者的異常情況後,猛然想到和洪有段時間很感興趣的醉心花,那花毒重者置人於死地,輕者影響人的神志,和此案的受害者表現出來的情況很像。只是她將這個秘密埋在心底,不敢和任何人提起。
從那之後,和洪再也沒提過珠寶一事,卻讓若蘭去封了北境的礦洞,期間,還除掉了一個看出玉石秘密的小嘍囉。她本以為事情到底為止,誰知不久之後,鴻臚寺的一個小官不知道怎麼的,看出當年入關時和洪在其中動手的痕跡,甚至曾不要命地問到和洪頭上。
雖然當時他什麼也沒問出來,和洪讓他離開了,但若蘭當時就想,此人應該是活不長了。果不其然,之後他北上,都護府的轄區內不好動手,但眼線傳來了他下一站會去江南的訊息,和洪甚悅,因為文瑞就在江南書院。文瑞以和洪的名義,邀景同天去了春風樓,又在那裡將人淹進了水池。
一切行動都很順利。後來,和洪怕有人翻案,為了消滅證據一了百了,不久之後,若蘭親自帶人去,燒了春風樓。
礦洞,玉石,接二連三的命案,這些事情似乎一旦起了頭就難以停下,但是若蘭卻不知道和洪費勁心機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她隱約覺得,那背後似乎是她不該觸及的問題。
“和洪不應該讓我去北境,不過也有可能他是故意這樣的安排的。”若蘭坐在桌邊,看著躍動的燭火,思緒飄到很久之前,“在北境時,我找到了他要我處理的那座礦洞,也知道了有關薩汗族和神女的事。那時候我才意識到密室裡那張畫像到底是誰。”
“那南郊的事……”姜慈開口問。
若蘭看她一眼,並不意外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過也不難猜,你潛伏在此,應當看過和洪那個木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