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據說刺在背上,就能有神明庇佑;刺得越多,力量越大,能讓人堅不可摧。”
“怪不得有這麼多!”郭越聽罷,一拍大腿,說:“那好辦了!既然大人曾經見過,那就直接差人再去一趟?”
趙洵卻搖了搖頭,“且不說那綠洲還在不在,我聽聞這個族也在一次逃亡中四散,重新劃分了勢力,就算能找到其中一支,也不一定認識這些人。”
常超皺眉道:“那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趙洵皺眉道:“說不準這些人也是那時候逃亡到中原來。”
郭越道:“哦,外邦人進出都需記錄在冊……”
常超在邊上搖了搖頭,道:“我讓江南鎮府衙幫忙查了,沒見有這幾個人的記錄。”
“很多年前的事了,這規矩也是後來定的。”趙洵並不意外,“再說以今晚這些人滅口的速度,就算有什麼痕跡,應該也被抹去了。”
常超很贊同,“對方出手又快又恨。我們這幾日找遍了江南鎮也沒見這夥人的人影,還以為他們早就離開了。今晚他們出現在此處,應該也是和對方有約在先。”
只是沒想到東躲西藏了幾日,這剛一露面,就喪命在此。
趙洵問:“傷口情況呢?”
常超道:“看了,都是一刀斃命。一個人死在棚屋裡,其餘人都在外面。根據腳印來看,應該是有人先一步埋伏在棚屋裡,趁來人不備,先下手殺了為首一人。”
趙洵略一點頭,接著看向郭越,“帶紙筆了嗎?”
“都帶著呢!”郭越在姜慈身後應道。
“都記下來,此地不便久留,我們回去再議。”
“是,大人!”
於此同時,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影悄悄離開了。
眾人一夜未眠,從驛站回到茶園時,天已經微微亮了。
姜慈看了一眼天色,估摸著現在大概是淩晨四點,因為她以前拍早戲時,被叫起來化妝的時候看到的基本都是這樣的天色。
沒有意外地,眾人又回到了茶室暫歇。
短短一晚上,姜慈第三次坐在這間茶室裡,心想那句老話說得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郭大人勤勤懇懇地把幾張在現場記錄的情況擺放在桌上,姜慈看了一眼,一部分畫的是傷口情況,另外幾張畫的是他們身上的文身。
郭大人雖然膽子小,但畫畫時就像變了個人,聚精會神,絲毫不受環境影響,畫作精細非常,可見功底不凡。
姜慈想到自己曾經在探案節目上看到還原畫像的環節,以郭大人這能力,若是去做那份工作,一定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驛站時光線昏暗,姜慈沒太看清,現在看到這些圖騰紋樣也有些吃驚。可能是為了保證刺青的數量,一個個小方格內的圖案已經簡化到看不清楚是什麼內容,變成了一些類似是圖騰的簡化線條,有的甚至只有一個圓點,或是簡單的幾何圖形,確實很像是某種符咒。整體看來,這麼多數量的格子連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副鎧甲,被人“穿”在了身上。
大概也是有這一層含義,所以才會被人作為庇護刺在身上吧。
姜慈正出神想著,那邊三人正在分析現場的幾個傷口。
常超對傷口略有研究,簡單推測道:“從傷口來看,這些人應該用的寬刃刀,傷口不大,但很深,這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不過,這種刀也很常見,沒什麼線索可查;而且這些人都是一刀斃命,看不出什麼武學招式。”他說完,看了眾人一眼,繼而補充道,“但是下只能簡單分析傷情,要是寧仵作在此,也許能再發現一些別的線索。”
郭越點了點頭,“沒事,把這圖帶回去讓他看看。我這圖畫得很詳細,他肯定能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