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剩下的是修路和加固房屋,以及給學習組更大的投入。
很快樂園周圍又開始挖坑了,更多的路被鋪了出去,每天餘額都在嘩啦啦的往下掉。
雲深就要為餘額焦慮的時候,顧雲雲來了,這次她帶來了深海的正式合作意向,不是顧雲雲個體,而是深海領地為主體的合作。
深海內部並不是一言堂,是類似智囊團的領導班子,所以他們派了一個代表兩個副代表過來。
看得出來誠意很足。上次顧雲雲帶回去的是濕菌包和改良菌包基底上交後直接引發了關注,含水量極高的菌包本就足夠稀有,而能夠種出高含水量菌還減少了異味的菌包基底就更加重要了。
雲深和三個代表談判了三天,才把所有合作細節敲定。
深海不愧是原始領地中唯一存留下的大領地,氣度和眼界上根本不是李西西、牧家父子之流能比的。
他們看重的不僅僅是這些東西,而是冰雪樂園出現苗頭的技術能力,準確說是知識含量。
資源很重要,可沒有人才,再珍貴的資源也只會被浪費。
深海也知道北方刮大風的事情,還貼心的在細則裡寫了,如果哪天雲深這裡也擋不住大風的話,可以帶著人搬去深海旁邊,深海絕對不會幹涉她領地的內務。
人家條件都開到這份上了,雲深也沒摳門,送了不少盆栽出去,希望深海能把它們養活。
大量的菌包和基底訂金彌補了基建花出去的餘額,長期供應的合同讓雲深安心了不少。
顧雲雲申請留下來三個月,一方面是治病,另一方面也算是個駐外辦事處,進出貨都能盯著點。
“呦,你家反骨仔看樣子好多了呀。”,她習慣了這樣喊牧尋隱,絲毫不顧及本人在現場。
雲深扭頭看了看淡紫色的帷帽,心裡也覺得牧尋隱這病是該好了的樣子。
但他自己不願意,寧願每天領著30天的臨時工工資,實際卻幹著主管的活,雲深一個做上司的也很難說什麼。
至於扣工資的期限,要等他病好了才算。
把泡好的茶到了兩杯在桌上擺好後,牧尋隱仿若未覺的回到自己的工位繼續上班。
“嘖。”顧雲雲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牧尋隱,大家之前幹的都是差不多的活,是什麼貨色心裡有數。
可這人現在變化也太大了點,儼然一副全能助理的樣子,看得她有些牙酸。
顧雲雲的目光太過直白,牧尋隱抬頭看了她一眼後又低頭繼續工作。
哦,果然還是沒變。短暫的氣勢騙不過顧雲雲的感官,反骨仔還是那個反骨仔,不過是偽裝成習慣了而已。
對於牧尋隱這樣的變化,顧雲雲不關心正主,反倒是對雲深很好奇,趁著牧尋隱外出拿水果的時候,低聲問雲深:“深深,你把他怎麼了?”,該不會把人又打了一頓吧?雲深自己動手不現實,但可以讓其他人動手打,比如雲來。
雲深回以一個無辜的微笑,“你知道啊,就罰了他工資加班什麼的。”,絕口不提每天晚上會客室鎖門的半小時。
顧雲雲將信將疑,但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你走了就算了,人我還得給你養著。”雲深掃了眼在門口望眼欲穿的少年,對顧雲雲這種行為很難評價。
當然她也沒白養著,少年叫鄭鴻,聽說名字都是顧雲雲起的,自從顧雲雲走後,他就成為了臨時員工,然後飛快地考過了一門課程升職為正式員工,現在又在學習護理專業的課。
他學東西快,以後有可能成為沈顏左膀右臂的一員。
對此顧雲雲眉眼裡透著點惆悵,又很快被壓下笑嘻嘻地回道:“他要是不聽話,你打出去就是了。不用看我面子。”
話是這麼說,第二天少年又跟在了顧雲雲身後,看得雲深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