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牧尋隱反而提了提唇角,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平穩了許多。
忘了最好,他低頭靠近眼前的人,披散的頭發沾在兩人的衣服上,和它的主人一樣柔軟又包容的氣息環繞著自己,熟悉的氣味讓他眼裡升起了欲色,語氣卻很平靜,“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那些一個人站在窗邊看著她的日子裡,他無數次地問過自己,要是兩人換位思考,他是雲深的話,選誰都比選自己強。
她多少有點看臉,雲來、賀一守、沈顏哪個都長得不錯,就算不從周圍人選,只要她露出一點訊息,有的是好看的往她身邊撲。
同時牧尋隱也不覺得自己很差,但感情這事,從來不已客觀事實為依據。
雲深眨了眨眼,睫毛掃過手指帶起一陣陣酥麻感,她向來有什麼說什麼,這種問題在她看來很好答,“因為你懂分寸。”,這點比什麼都重要。
她是園長,是系統選中的執行者,手裡有著整個冰雪樂園的權柄。
可以說掌握著無數人的生存命脈,這種情況下她的伴侶只能是陪伴她走完下半生的人,而不是企圖透過她獲得什麼的人。
牧尋隱心理是不太正常,但這份不正常卻十分有利於這段關系。
他粘人、依賴性強,雖然有點佔有慾,但心裡定位不高。
當然還有一點,她不排斥他的靠近。理智可以分析,下意識的反應也說明瞭她其實喜歡這個人。
“是麼?”牧尋隱覺得這個答案不算完美,但已然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卻不想雲深又道。
“你大概不知道,那天你戴著一身的工具包,靠在門口的樣子,挺帥的。”
那是滿月賓館裝修的時候,傍晚十分的房間比現在要亮一點,他露出半張完好的側臉靠在門口,當時她還在心裡感嘆,這人要是沒有熱鱗病的話,一定好看。
後來慢慢習慣了之後,也就看順眼了。鱗片並沒有影響他在她心裡的形象。
牧尋隱在記憶裡找到她說的時間點,他是聽到李芬和她的說笑聲下來的,他還以為雲深猜測他和二姐的關系,隱晦地解釋了一下。
原來這麼早麼,心裡悄然冒出一小串氣泡,順著快樂的情緒往上冒。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那時候雲深大概對他沒什麼想法,只是單純的好色罷了。
倒是很符合她喜歡大胸的特質,牧尋隱睨了她一眼,拉起她的右手放在了胸膛上,眉眼裡的貪婪化為了溫柔,用鼻尖蹭了蹭手指上方露出的額頭。
“好。”
“以後都給你摸。”
至於她要的分寸感,牧尋隱現在對於權利什麼的,沒有絲毫的想法。那些東西,哪有和她黏在一起快樂。
雲深很想解釋她不是非要摸不可,但手都放上去了,再拿下來又覺得不太禮貌。於是微微揉了揉,已示敬意。
正沉浸在幸福情緒中的男人被揉得悶哼一聲,目光沿著她的鼻尖往下滑。
“大人。”他聲音裡帶著蠱惑,像是柔軟的海草朝著眼前人包裹了過去。
“要不要先驗下貨。”
……
“大人怎麼了?”李淩拉過剛從會客室出來的賀一守擔憂地問。
賀一守回頭看了一眼後,把門關上,“不知道,好像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李淩欲言又止,她等著大人的指示呢,又怕打擾了她思考。
a4紙被塞進了手裡,李淩低頭看到所有的問題都有答複時,鬆了口氣,“大人不愧是大人,這種時候還不忘了把工作做了。”
對於這種滿腦子都是大人的人,賀一守只能保持微笑。但他隱隱覺得不太對勁,雲深看著並不想是在思考有關樂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