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昨天輸給我的菜……”梁頌和土塊兩人看著在門口不遠處站著的三人,整齊地後退一步,“啊,我今天沒什麼胃口,一定是白天吃多了。”
土塊:“對,我剛吃了個冰激淩,現在確實吃不下。”
“走了走了。打擾大人了。”
門啪地關上,雲深也從混亂的思緒裡掙脫出來,她看向賀一守,“心理幹涉你去的次數不夠,今天起每週三次,按時打卡發我通訊。”
賀一守轉身看向她,眼裡帶著些受傷,看了眼一直被拿在手裡的香包,恢複了往常溫潤的樣子,“大人,起碼我從沒想過對你不利。”
說完賀一守把衣服理好,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大人好好吃飯,要是睡不著可以喊我,我今晚就去治療室。”
雲深覺得有些愧疚,他們只是在努力爭奪她的注意力,除了心理問題還是那個老問題,安全感不夠。
哪怕她已經開放了居民身份,也制定了標準化的升職流程,但過往那些領主的行為,還是讓他們不自覺地來討好她,靠近她。
“唉。”雲深嘆了口氣,把桌前的菜往旁邊移了移,牧尋隱停下筷子靜靜地看著她。
“你說你和他爭什麼?他來自女性團體,善於觀察人心。鬧多了,小心他給你使絆子。”
賀一守不會在工作上挑事情,但不代表他不會在生活上折騰人。
自古這種人都是背後使陰招的高手,雲深實在不想看到他們為了這麼點事情發生沖突,“他非要比胸肌,就給他個答案就是了。”
而且兩人心理問題都挺嚴重的,互相紮刀子對誰都沒有好處。
“大人,是在偏袒他?”牧尋隱回想著他當時看到的畫面,雲深一手拿著香包,一手按在對方的胸膛,兩人擠在牆邊姿態極為親密,“他說的不全是錯的。”牧尋隱低下頭自嘲一笑。
雲深覺得自己簡直白說了,“我偏袒他?你什麼腦子啊。”,她用筷子敲了敲男人完好的那隻手背,“我明明在偏袒你好麼?”
牧尋隱不可置信地抬頭,對上雲深略顯無奈的目光,“我……我嗎?”
“那不然呢?”雲深白了他一眼低頭吃飯,賀一守是做事很細致,也確實在改他觀察人的毛病,在工作上她可以完全放心,但生活上,她覺得賀一守是很難搞的那一類人。
她有些排斥這種人,打交道的時候會讓她不自覺的多想,情緒上很累。
“我還是喜歡雲來那種直性子。”雲深吃完飯後擦了擦嘴,嫌棄地看了眼桌邊的男人,少有的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你也很難懂,不如學學雲來,也許會舒服些。”
反骨仔的忠誠度已經掉下兩位數,雲深一度懷疑治療室的醫療水平。
還是系統說牧尋隱最近的情緒穩定了很多。所以她沒多說什麼,不想把人在刺激到。
說起來誰家老闆能有她慘啊,不僅要忙著營業額,還要關心員工的心理健康。身邊有能力的人,都多少有點子大病。
超出範疇的工作還沒有額外的加班費,簡直是人間慘劇。
牧尋隱有些慶幸雲深沒把他後一句話聽進去,順勢點了點頭,“好,我也努力改。”
“不過,大人。他的真的好摸麼?真不試試我的?”
“滾!”
“我把碗洗了,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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