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必要的戰鬥就因為不能打壞衣服而結束,牧尋隱靠在車頭上,大長腿被車燈打出兩道陰影,折疊刀靈活地在手指尖轉動,“既然不打,那就好好談談。”
“大人和其他的領主不一樣,你過往的那些手段,別想著在樂園裡用。”他語氣很平靜,甚至算得上閑聊。
但雲來卻收起了散漫的姿態,這種時候的牧尋隱是最危險的。
打壞衣服這種藉口,在現在的情況下根本沒什麼大用。
可他也不想示弱,“哪些手段?牧隊在說什麼我是聽不懂的。不過我也有個問題,”雲來看著靠在車頭上的男人眼裡帶著興味,“要是大人知道,牧隊你的來歷,你說……”
延長的語調讓牧尋隱側頭看了過去。
雲來對著他露出一個白日同款笑容,“大人還會留你麼?”
“你!”梁頌神色震驚的同時忍不住咬牙,這人是怎麼知道的,她們在瑞升運輸隊好幾年了,連自己小隊的人都不是全都知道,這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在詐她?
牧尋隱眯了眯眼,“哦,那你說說我是什麼來歷。”,折疊刀旋轉了一圈後被正好握住。
“小心點是沒錯的,我只是聽說,東北方向的某、個、大、領、地。”雲來舔了舔唇,迎著牧尋隱刀子一樣的眼神繼續道:“領主的幾個孩子中,有個天賦者兒子,半路喪失了能力。”
隨著他說完,對面的三人齊齊的看著他,雲來腦海裡的警報在瘋狂的報警,但他還是忍不住非要撩這麼一下。
呵,這次是梁頌笑了,她歪頭詢問,“隊長,做掉他吧。”,語氣輕描淡寫和之前在雲深面前簡直不是一個人。
旁邊的柴逸也彎了彎眉眼,有些娃娃臉的面孔上透著讓人顫抖的殺意。
“也好。”牧尋隱從車頭上起身,在雲來驚恐又略微興奮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車燈照亮的小片土地上空無一物,旁邊的黑暗裡傳來讓人牙酸的撞擊聲。
一聲聲打擊聲中,雲來終於是忍不住慘叫一聲,捂著腹部倒在地上。
“牧隊……,”地上的人扯了扯嘴唇,吐出一口血,“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大人的想法啊。”
知道雲來病發在內髒的牧尋隱全程照著人肚子打,他動了動剛把人踢翻的腿,“回去把衣服收拾幹淨,別讓她看出來。”
雲來緩緩從地上坐起來,對牧尋隱的不要臉有了更深的認知,這人全程沒有用刀,所以現在衣服除了沾染不少土外,還真的沒被打壞。
“呼~現在衣服沒壞,下次見到大人可未必。”坐在地上的人臉上絲毫沒有落敗的慘狀,反而更加來勁,“就算我把衣服撕了,說是你打的。你猜大人會不會信。”
牧尋隱:……
他還真的沒把握,雲深都讓他來送人了,足可見對這人的信任。
不過也正常,雲來這人能在祥雲鎮拿到至高權利,本就是個瘋狗。
“牧隊費心了,我不會主動把你的事情給大人說的。”雲來站起來一步步走到副駕駛旁,拉開了車門。
在三人疑惑他怎麼突然服軟的眼神中,雲來低頭語氣不明的道。
“不會給大人添麻煩,畢竟我所求的,”他輕睨了眼站著的某人。
“可比牧隊你光明正大多了。”
牧尋隱下意識握緊了口袋裡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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