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限於火燒,水淹,血液實驗。
她驚訝的發現,對於一號實驗體,不僅可以在水裡長時間生活,就連火焰的痕跡也僅僅能灼燒他,而後又很快恢複。
這強大的治癒能力,讓她更加渴望。
看到這裡的倪情,不禁抿了抿唇。原主這人設已經不能用惡毒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恐怖的反社會人格。
藉著研究的名義對一個5.6歲的孩子虐殺。
也不只是原主,她沒有親自動手
倪情推了推下滑的鏡框,下意識就去實驗體的所在的房間走去。
也不知道被關在哪裡了。
原主對他可沒有那麼冷淡,那沉寂的眸子充斥著隱晦的狂熱。
她漫不經心的走著,終於憑著惡毒女配的直覺來到了一間密不透風的全明實驗室。
房間很小,都是由鋼化玻璃打造,堅不可摧。
看起來壓抑無比,也毫無隱私可言,連同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倪情垂下視線,看向角落小小的孩子。
實驗體目光沉沉,眼裡沒什麼情緒,淡淡的看著她。
她剛才走過來的聲音很明顯嗎?倪情內心閃過一絲疑問。
她明明刻意放輕了步伐,但對方的視線彷彿早有預料一般,還沒等她找到人,對方的目光先一步落在她身上。
真不愧是男主,連敏銳度都超乎尋常。
倪情正欲收回視線,卻見對方慢慢站起來。
哪怕是仰視著她,也沒有任何被居高臨下的不安。
實驗體赤著腳,睜著灰色的瞳,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然後在玻璃前停下,抬起手,敲了敲玻璃,意味明顯。
倪情一愣,祂這是要出來?
一號看她久久沒動,以為她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再度敲了敲玻璃,還伴隨著不太熟練的,有些稚嫩的嗓音:“出。”
倪情心驚,面上卻不顯露:“你想出來?”
長相妖冶的男孩點了點頭,耳畔卻傳來一陣冷清的笑:“這不是會說話嗎?剛才啞巴了?”
他那銀灰色的瞳仁倒映著白衣女人唇角那冷漠卻有些漂亮的笑。
她接著道:“可惜啊,你求錯人了,要是有點同情心的可能也就心軟了,可偏偏是我。”
倪情的人設可謂是喪心病狂,在原主的記憶裡,這男主雖然長得人模人樣,但是卻和實驗室裡任人宰割的兔子毫無區別。
她話音落下,男孩無意識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她說的話。
半晌,他學著她的樣子勾起淺淡的笑,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模仿還是本意,他那精緻的眼睛裡沒有半分笑意:“你?”
不知道為什麼,倪情心裡有些忐忑,她並不打算和祂多做交流,腦海裡思緒萬千,抬步準備離開。
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身形纖細,容貌清冷的不近人情,看起來跟20出頭的大學生沒什麼區別。
那雙狹長漂亮的眸子微微出神,身體卻不自覺的動了起來。她慢慢向前走,抬手,正欲按下———
“!!!”
倪情立馬回過神,臉上也鮮少的露出錯愕。
她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門的按鈕,又移到自己方才不受控制的指尖。
怎麼回事?她的身體剛才居然想要開啟門放他出來,要不是她及時回過神......
實驗體不知何時又勾起了笑,目光坦然的看向她,似乎跟這詭異的現象毫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