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國師府裡發出結果:鄰國有女,其女生性淫蕩,命格與龍犯沖,極其不利,應當誅之。
倪情聽到之後都快笑了:“什麼狗屁國師?我看就是那招搖撞騙的死道士。”
這下要是還不明白被人佈局,那就真是傻了。
自從這國師把佔蔔結果公佈,立馬掀起軒然大波,甚至還派人過來請白觀清入宮。
青年身姿慵懶,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輕哂了一聲,來者不善,但他更不善。
“勞煩公公跑一趟,片刻就到。”
國師的話如同天意,說出的話讓大臣百姓極為相信,原本還搖擺不定的大臣也瞬間倒戈,看來確實如此。
這位國師位高權重,預測了不少精準的災禍和異象。
白觀清思量片刻,轉頭輕輕看向倪情。
少女不明所以:“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青年懶洋洋勾唇:“我去宮裡一趟,你在家裡不要亂出門,如今不太平,最多三日……”
他語氣頓了頓,最後變成了呢喃細語。
什麼最多三日?
倪情抬眼看去,剛才還有一米距離的人不知何時到了跟前。對上一雙意味不明的寒瞳,裡面情緒莫名,不由得心裡一緊,下意識防備:“你……”
她抬手試圖推開,嘴裡的話還沒說完就硬生生戛然而止,遏制在喉嚨裡。青年目光沉沉,原本冷冽富含侵略性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著她。
原本他沒打算做什麼,但是她下意識的推拒讓他莫名産生一股惱意,心髒處傳來酸澀晦暗的鈍痛。
冰冷修長的指尖握住少女纖細脆弱的手腕,另一隻手扶在腰間,輕而易舉的將她抱起放在主位的桌上。
“等等!”倪情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原本還算溫和平靜的青年在看到她的抗拒後瞬間化為泡影,他松開腰間的手,順理成章的撫上她的後頸,壓向自己。
然後距離瞬間縮短。
突如其來的接吻充斥著佔有慾,粗暴又如同野狼般兇狠。兩人額頭相貼,青年一手扣著她的後頸,另一隻手已然握住了腰,緊密相貼。
鼻息間都是雙方急促不穩的呼吸,倪情一瞬間連腦子都是懵的,抵在白觀清胸前的手早已卸力。
他垂著眼睫,掩蓋著內心無盡的難過和如同針紮一般細密的疼痛。
倪情坐在紅木桌上硌得慌,很不舒服,下意識往後躲了躲。緊接著,她察覺到他身體頓了片刻。
新鮮的空氣湧入鼻腔,對方松開了對她的禁錮。
也正是這短暫的一秒,她看到了他眼裡沒被收斂的情緒。
“搞什麼?被強吻的人是我,你在委屈什麼?”倪情有些好笑的看著白觀清。
他抬眸,這才發現少女似乎沒有特別生氣?
正當倪情以為他就要這麼一直罰站下去,他終於開口了:“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最多三日,你將不會聽到任何謠言。”
倪情一怔,道:“嗯。”
她倒不會覺得委屈,畢竟比起之前那次惡毒的話來說,這簡直輕如鴻毛,但看他那較真的樣子,莫名就想順著他回答。
牧水也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款款上前:“主子,宮裡人催了,馬車已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