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冰冷的少年例行公事,將令牌亮出:“見令如見人,誰敢囂張?”
那是白觀清的暗衛牧水。
鬧事的眾人瞬間鴉雀無聲。
那是七皇子的令牌,這可不能隨意冒充,嚼舌根嚼到正主面前,頓時心驚膽戰起來。
他們的目光落在他倆的身上,又察覺到倚靠在門框上氣度不凡的少女,心裡猜疑起來。
莫非她就是那位七皇妃?
倪情若有所思,使了個眼色之後珠珠和牧水相繼退下。
她目光繼續看向那群瑟瑟發抖的百姓,眼神平靜淡漠,略微頓了頓,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
等出了廂房,她輕靠牧水耳邊道:“最靠窗的那兩個人,留意他們動向,如果發現不對勁就抓起來。”
牧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百姓們嘴裡的小道訊息傳的比宮裡還快,皇帝身體健康最為要緊,一般都封鎖訊息,怎麼還傳的到處都是?
她急需回府確定一下。
珠珠丟下銀子,隨同一起回到府裡。
“殿下人呢?”她拉著一個下人道。
“殿下剛回來,在書房裡。”下人尊敬回答道。
少女快馬加鞭,腦子在敲門和不敲門之間猶豫,身體已經推開門。
殊不知落在白觀清眼裡就是:我鬼混回來啦!
“何事?”青年拿著一張張信報,看的目不轉睛。
“聽說陛下最近身體抱恙?”她試探道。
白觀清這才放下手中的信,輕聲道:“朝廷確實很久沒來了,吳公公說只是感染了風寒,不打緊。”
在倪情慾言又止之下,他接著道:“所以我打算進宮一趟,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少女眉眼頓時鬆懈下來,果然是男主,是有點警覺性的。但她隱隱約約又覺得對方似乎是從她下手,與其按兵不動,不如主動出擊。
“我隨你一同前往,你何日進宮?”
“明日一早,那個時辰你還在睡,應當起不來。”白觀清面無表情的陳述道。
倪情:“……小看誰呢?”
罵人的話到嘴裡又咽了下去。
腦海裡不自覺想起四皇子那般話,隨口道:“之前你四哥莫名其妙和我說了很多話,什麼許我榮華富貴,讓我幹什麼來著?我忘的差不多了。”
她人設只是個頭腦簡單蠻橫無理的草包,只能粗略說個大概。
白觀清眼神微微一頓,隨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再次看起了信報:“你怎麼沒答應?”
倪情:“我覺得他在侮辱我。”
她是首富家的嫡女,錢對於她這個人設當然毫無吸引力。
青年眼底泛起陣陣漣漪,唇角不禁微微彎起,下一秒他就收起微表情,抬頭道:“他心思深沉,最好不要接觸。榮華富貴吸引不了你,他就會換別的。”
青年坐在椅子上,穿的並不似之前那般隆重,隨意慵懶,長黑筆直的睫毛下,縹緲如水霧朦朧的寒瞳和少女遙遙相望。
帶了點認真的意味。
“但你是我的妻,我們本是同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