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這三皇子和七皇子怎麼還沒到?”
倪情坐在位置上對此毫不關心。
底下有個跟三皇子玩的好的接了話:“兒臣聽聞皇兄前兩日夜裡落了水,得了風寒,如今還躺在床榻上不能走動。”
皇帝抬眼看去:“哦?病的這般嚴重?好好的怎麼會落水,可找太醫瞧瞧?”
那皇子答道:“這兒臣就不清楚了,今日這般重要的日子,我想皇兄晚點應該會來。”
語音剛落,白觀清從門口走進來:“兒臣來的有些晚,這宴席應當還沒開始吧?”
老皇帝眼裡瞬間慈愛起來:“再晚也沒有你三皇兄晚,大半夜的怎麼好好的落水了?”
聞言倪情不慌不慢的喝了一口涼茶,這樣的天氣都能感冒,不知是身體脆弱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所有的皇子們都面面相覷,那天晚上白沐風分明藉著醉意去追郡主,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下人發現三皇子躺在池塘岸邊。
渾身淤泥狼狽不堪。
禹國皇帝本來好端端的心情也開始低氣壓起來,嘴唇微抿:“罷了,若他實在來不了,那我們就先開始吧。”
眾人開始動筷子。
他這不成器的兒子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於情於理,只不過這樣一來,單方面宣佈婚事會不會有些過於草率?
思量之間,外邊開始傳話:“三皇子到!”
眾人一愣,連忙向門口看去,這今日宴會的主角不是不來了嗎?
白沐風穿的有些厚,但還是掩蓋不住他蒼白的面容,兩頰泛著病態的紅暈,看起來甚是虛弱。
“沐風你來了?聽人說你大病未愈,怎麼又突然趕過來?”皇帝抬眼看了過去,和白觀清來時態度判若兩人。
白沐風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七弟,又看向坐在一邊悠閑自在的倪情,頓時心有不甘。
都怪這什麼狗屁郡主,讓今日的他在父皇面前變得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