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看了一眼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那人眼睛依舊死死的睜著，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
滲人。
白觀清抿了抿唇，壓住眸底的陰翳和不悅。
他的指尖帶了點戾氣，將她重新掰正。
不管是剛才被周斂威脅還是現在這種瀕臨死亡的局勢，不知道是該說她心大還是深藏不露，居然還無半分怯意。
少女笑了笑，因缺氧泛紅的臉比起以往的蒼白終於有了點氣色：“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她那漂亮的夾雜霧氣的眼神慵懶的盯著他，盡是勢在必得的自信。
白觀清長得是真不差，常年戴著面具的臉像成色上好的玉一般白皙無暇，深邃精緻的眼睛像是深秋的一處潭水，深不見底。
鼻樑的線條流暢，無論是正臉還是側臉都是相當優越。
看到她狂妄囂張的姿態，他再度愣了一下。
這薄情的樣子，讓他不免想到周斂臨死前說的話。
“你救了她她也不會感謝你的，她惡毒，冷血，自私，對你的喜歡也只是一時”
“你終究會變成和我一樣被厭棄的下場！”
沉默了片刻，他嗤之以鼻。
周斂失算了，他跟他不一樣，他是絕對不會喜歡上倪情的。
少女對於他的情緒變化懶得搭理，只是依舊笑的肆意，有種勢在必得的意味，慢慢轉過頭，原本就狹小的空間更加緊湊。
她輕聲蠱惑道：“追隨於我，效忠於我，權利，地位，還是身份我都可以給你。”
她把他當做以前的那些男寵，用出了同一種手段。
依舊是那麼隨意，那麼毫不在意。
白觀清冷若冰霜，他寒聲嘲諷道：“地位？身份？你說的是變成你男寵的身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