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當即就掙紮起來,她純屬是被他突如其來這麼一下給嚇到了,當即呼吸亂套,急促不穩,隱隱有了缺氧的紅潮。
半響,兩人才逐漸拉開距離。
鐘臨簡呼吸急促,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在倪情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大步離開,有些落荒而逃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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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在倪情不主動的情況下,兩人也越見越少,直到皇帝私底下邀她進宮面聖。
大將軍不在府裡,老太監來的低調又安靜,彷彿怕打草驚蛇,略微思量之後她就知道皇帝此舉的目的。
等到了皇宮,皇帝還在悠閑自在的喝茶,看到倪情進來,依舊藏不住驚豔的神色:“你最近可還好將軍府可虧待了你”
倪情垂眸,語氣淡淡:“回稟陛下,一切都挺好。”
她被送進將軍府已有一月有餘,可是卻仍然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他看著女子姣好的面容,除了心猿意馬,也只剩下後悔的情緒了。
萬一她真的只是普通的進貢舞姬而並非刺客,那他豈不是錯過了大好機會了麼?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要是再將人要回來,也就失了一國之主的風範,只好按照計劃走了下去。
“這幾日,將軍在忙些什麼?”他開始不留痕跡的套話。
倪情眸光微閃,故作鎮定:“將軍對我向來愛答不理的,很少出現在將軍府,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老皇帝頓時就意味深長起來:“實不相瞞,朕也就跟你明說了。我希望你能監督一下鐘臨簡,必要時能把兵符找出,到時候少不了你榮華富貴,怎麼樣”
倪情微微出神,想的卻是上次的勾引算不算成功,如果算成功了,她好像已經沒必要去勾引白丞相了。
那麼下一步就是慫恿將軍謀反,殺死老皇帝。
皇帝見她久久不說話,似乎沒有聽到他講話,頓時就有些不悅:“朕同你講話,你聽到沒有”
倪情不情不願的回神,才慢慢道:“陛下的意思是要我將兵符盜出嗎?”
老皇帝點了點頭,哪怕是意圖這麼明顯,他也依舊假惺惺道:“將軍護國有功,兵符對他而言也沒有多大用處,不如物歸原主……”
兵符在劇情裡可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誰掌握了兵符,禁衛軍就會毫不猶豫的效忠那個人。
這支禁衛軍訓練有素,強大又不受皇帝控制,很早就被先皇賞賜給了將軍府,歷歷代代傳了下來。
這番談話被很好的壓了下去,在踏出禦書房的那一瞬間,白止危手持扇子,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和她擦身而過,進了書房。
倪情瞥了他一眼,才坐上馬車回到了將軍府。
許久未見的鐘臨簡不知何時回來了,他表情冷淡,眉心微皺,看起來心情很是不悅。
“她去哪了?”
他寒聲道。
下人支支吾吾:“回將軍,我們忙著幹活,沒有太留意姑娘去了哪裡……”
倪情踏入門檻的那一瞬間頓了頓,才神色如常的走了進去:“將軍可是在找我”
鐘臨簡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身邊的下人就如同潮水般撤了下去,不到片刻功夫就僅剩他們二人。
他掀了掀眼皮,慢悠悠道:“下次出去記得報備一下,你今日去了哪裡”
倪情微微一笑,毫無保留:“去了一趟宮裡,陛下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