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一片,她遺憾的低了低頭,雖然看不到,但她還是輸入了密碼,門咔嚓一聲開了一條細微的縫。
在眾目睽睽之下,監控裡的人走了進去。
看到這裡,當事人小糖立馬站了起來,語氣激動:“這能說明什麼?我都說了是他約我,所以我才來的啊。”
倪情歪了歪頭,有些意外:“可是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拍戲,那天你還請假了,他是在哪裡約的你夢裡嗎?”
小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警察們終於察覺情況不對,立馬想要亡羊補牢:“既然這樣,那也算是誤會一場,就各自散了吧”
倪情笑了:“這件事如果沒有監控,就任由她汙衊造謠唄,你們知道藝人的名聲有多重要嗎?演藝生涯就是生命,身為警察,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武斷”
他們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卻沒想到被這個脾氣火爆的經紀人嗆得啞口無言,直到最後一句他們才不輕不重的反駁:
“你是警察我是警察我們會好好解決的,這位女孩子留下,你們兩個趕緊離開。”
倪情頓了頓,有些古怪的看了他們一眼。這種型別的警察,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裝和善一點也懶得裝,反倒像個流氓,一點也不合理。
但是一想到這裡是懲罰世界,頓時就合理了。
再這麼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確定得不到結果之後她也懶得繼續浪費時間了:“衛倦,走了。”
這一聲下去,半天沒有回應。
衛倦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怪不得從一開始就安靜如雞。
她皺了皺眉,過去輕輕推了他一把:“衛倦”
青年緩緩抬起頭,眼尾有些泛紅,就連蒼白的面板也白裡透紅,看起來脆弱不堪。
倪情眸光閃了閃,伸出手摸向他的額頭,果然還是發燒了。她實在是不想再去醫院了,但是又不得不去。
只能滿心安慰自己,沒事,又不用住院,只是掛個吊水的事。
衛倦揉了揉眼睛,看起來不太清醒,只是默默地跟在自己的經紀人身後。
等她們兩個人影走出了公安局,警察們才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小糖。
對方翻了一個白眼:“看什麼看看個屁!”
他們被罵了也不惱,只是揶揄的嘲諷回去:“你什麼時候這麼拉了?這一點都不像你。”
小糖沒有回答,低垂著的眼睛醞釀著滔天的怒氣。
——
衛倦走的很慢,來的時候甚至連帽子和口罩都沒來得及戴。倪情察覺到有些不妥,又從包裡拿出備用口罩,言簡意賅道:“低頭。”
對方乖乖照做,她順利的將口罩戴了上去。
打的網約車很快就到了,去往最近的醫院。路上,她斟酌著開口:“下一個助理沒那麼快找到,這幾天你先適應一下,有些瑣事可能要自己動手。”
衛倦目光沉沉的看了過來,對方這才又開口:“這件事我不會讓它掀起浪花的,還有就是你的住處,要不要換個地方”
他直勾勾的盯著倪情,在那一刻不太像個病人:“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