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義上的千刀萬剮,那個人當著所有人的面被割成了肉片。
如今這個小小的人族,殿下卻總是很包容。
沈照書居高臨下的看著玄竹,沉默的注視著他,最終卻還是冷哼一聲,寒聲道:“管好你自己,玄竹,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最近剛到渡劫期,修為極其不穩定,時常需要閉關調息,否則就會魔氣躁動。
玄竹眨了眨眼,“哦”了一聲。
他沒有繼續再管左右護法,匆匆離開修煉。
“玄竹!你當真是不怕死。”玄乙冷笑一聲,看著他所討厭的卑賤人類,玄竹這張嘴,遲早要惹火上身。
要是靠的太近,恐怕還會燒到別人。
玄竹穿著黑袍,表情無辜又搞怪:“是啊。”把玄乙氣的轉身離開。
等所有人都走光,他才慢悠悠的爬上殿前的柳樹。這棵柳樹還是他自己栽種的,期間各種細心調料,才長的又高又壯。
但是門前栽柳樹是非常不吉利的,大多數柳枝都是用來做喪事棍子的。他這般明目張膽的咒沈照書死,對方卻依舊無動於衷。
每次都是滿眼諷刺的看著他罷了。
玄竹漫不經心用柳樹枝揮舞著,驀地頓住了,嘴角勾起痞笑。太子殿下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個仙族人,他只是聽手下說是叫什麼妄月仙尊。
到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還一直當寶貝似的關在思情殿。
他輕飄飄的跳下柳樹,歡快地來到殿門前,毫不猶豫的推開門。沈照書設定的結界任何人都無法進出,除非是修為相等或者修為比施法者本人高。
裡面的白衣女子靜靜的打坐。
她膚如凝脂,睫毛纖長,閉目養神。挺翹的鼻尖之下,柔軟的唇瓣實在是過分紅豔的過分了,唇上還有細小的傷口,看著很明顯是被咬的。
玄竹有些稀奇。
莫非他們的殿下是看上了這人的皮囊,這樣倒還是說得過去了。
剛進入一步,白衣仙尊便陡然睜開眼,淩冽又淡漠的淺茶色眼眸直直的看了過來。
嗯一個人族
魔族怎麼會出現人族的人?倪情百般不解。
她沉沉的眸子看了過來,道:“你是”
他突然近身,臉和臉直接不超過十厘米,單純的歪了歪頭,唇線微挑,露出可愛的虎牙,一眼不眨的將倪情的樣貌盡收眼底。
倪情嫌惡的推開,總覺得這個人,視線過分熾熱黏膩,像是在看什麼所有物,明晃晃的佔有慾引人不適。
“你為何躲我”他故作傷心。
“你還沒說,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魔族的地盤根本不適合人族居住,長期的話會早點去投胎。
她蹙著眉問著。
小少年的表情依舊愉悅,滿心歡喜的看著倪情:“我是殿下的右護法,我叫玄竹,你現在記住我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倪情就格外依賴。
他驀地伸手,指尖狠狠的碾壓了倪情鮮豔充血的唇瓣,剛好一點的傷口瞬間又冒出腥甜的血珠。
他皮笑肉不笑的緊盯著她的唇,咬牙切齒道:“這是沈照書咬的”
倪情目瞪口呆,這個右護法天生反骨居然敢直接喊他頂頭上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