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著手機呢,餘光瞥見對面落下了個黑影,下意識伸手去拿咖啡,就被一隻帶著戒指的手握住,那隻手的主人並不是魚稚,是許晏。
“許總,你怎麼在這?”
歲歲深長脖子去看魚稚的身影,死孩子正悄悄躲在櫃臺上偷看呢。
“怎麼,小稚沒跟你說她表哥是我?”
魚歲歲只感覺頭頂有好幾道雷落下。
我去,怪不得這丫頭今天這麼好心呢,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歲歲咬著下唇,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這時候魚稚終於是端著咖啡回來了。
“你們,這是在幹嗎,怎麼好像很尷尬的樣子。”
這不廢話嗎,誰能跟家財萬貫的老闆有什麼語言啊,更何況還是專業課上的直系學長,歲歲也真的是服了哈。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親戚關系,對於今天的試戲我沒什麼參與的想法,所以我覺得和許總應該沒什麼好說的,我就先走了……”
魚歲歲拎著包起身,恍惚間,好像看見許晏身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光束。
“你要是不想演,沒人會逼你,但就你現在這個脾氣也真是讓人瞠目結舌。”許晏的語速變得快起來,聲音也不似剛才那樣溫和,反倒是多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魚歲歲覺得莫名其妙,就因為魚稚的一個謊言,她不想再參與下去,就對著人發火,還是這種極其命令的語氣。
她也不是什麼脾氣很好的人,又不像許晏需要在大眾面前保持自己的形象,魚歲歲沒什麼好顧忌的。
“許總,我的脾氣怎麼樣還輪不到您來說。
我不想在沒有經過專業課學習的情況下貿然以極其業餘的水平參與戲劇演戲程序,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好值得被您單獨拎出來教訓的,可能您身邊的人都不會違逆您的意思,但我並不是您的什麼附屬品,請您,讓我離開!”
魚歲歲背對著他們,許晏眸中閃過一絲紅色,她就直接被定在原地。
魚歲歲:?
許晏起身,摘下手上的裝飾放在桌上,走過去捏著魚歲歲的下巴讓她抬起眼。
“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還需要我跟您提供什麼解釋,我並沒有什麼能解釋的。”
魚歲歲真的一秒都不想跟這個人面蛇蠍心腸的怪胎講話降智了。
“行啊,真有你的……”
“單方面說分手,一句解釋都沒有就算了,我們兩人之間哪是什麼男女朋友的關系嗎?都已經成了幾次親了,你現在是想將過去的所有種種,都不認了是嗎?”
歲歲越聽他的抱怨越覺得詭異,一陣寒涼在心中升騰。
她回想起先前那先小動作,明明周圍那麼多保鏢,卻沒有人能和他直接接觸,對試戲的同學更是無法接近,脾氣臭得離譜,完全是病嬌……
歲歲驚懼地望向魚稚。
她只是嘟了下嘴,滿臉寫著心虛。
“不是……你們倆為什麼會在我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