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難道是虛妄海那個夢境中的神溫曜,若是他們這些動物仙跳脫虛幻出現,倒也……能接受。
她小心翼翼撇了兩眼盯著她的那條粉色花斑蛇,吞了好幾下口水才鼓起勇氣走近,伸手戳了下粉色的鱗片,開口對話:“你能救他的對吧,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柳仙:我是什麼很賤的工具人嗎?!
房間裡升騰起濃霧,魚歲歲一邊後退一邊咳嗽。
還真嗆,這蛇是扔了個煙霧彈出來嗎……
強烈的壓迫感追擊著她,鼻尖縈繞者一股似有若無的茉莉花香。
而後,魚歲歲面前就水靈靈站了個粉毛綠瞳的翩翩公子。
我嘞個騷包……
“你好帥哥,你哪位?”
紅鬼丹植株本身對普通人沒有毒性,所以他們的線索並不能循著這條熟悉的路徑深究。
許珩澤與初梨再次站在古特若忌宮殿內的花園中,月嵐妳依舊掛著他們熟悉的笑臉,身旁的古特若忌仍舊也只是那一副孱弱的模樣,即便是許珩澤已經跟他們擺明,兩人的謊言已經被識破,但他們依舊不慌不忙。
“皇子住殿院中的花卉種類繁多,你們若是特意來尋什麼品種的話,想來……該會有意外收獲的。”
月嵐妳熟練周旋著他們,眼看著兩人在眾多花卉間留戀。
他們自然是能找到想到的,只不過得讓他們現有點危機意識。
“你們若是要找無根樹之間的那個花卉,那東西自然輪不到我們兩個看守,目的在此的話你們還是得早些去問問古特德他們。
但如果你們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知曉你們許家的符咒之術,以及如何煉制讓許晏和魚歲歲那兩位受傷的蠱毒這樣,那我們倆確實有很多話能跟你攀談。”
許珩澤站直身子皺眉盯著她:“你們若是沒有接觸過那花,那又是如何想到要將那花朵的汁液和你們的蠱毒結合在一起的。”
古特若忌拍了下月蘭妳的手背,示意她不用回應,轉頭咳嗽了兩聲,坐著轉動輪椅來到他們身側。
“所以說,你們此番前來的目的就已經搞錯了。”
他從袖子裡扯出一個頂部雕刻精緻的盒子託在手裡,“你們手裡聽聞像是也有一個蠱毒,蠱蟲之間是會産生反應的,你們雖說不知道,但想必已經有所知覺。”
初梨走到許珩澤身邊,叮囑:“不要離那個盒子太近,這裡面的東西能有這麼大的效果體現,不會是什麼善類。”
月嵐妳遞了幾個黃符到前面坐著輪椅的男人腿上,兩件物什靠近的瞬間,原先久違的晴天白日就壓上了一層雲翳。
許珩澤不喜歡這種被人軟威脅的感覺,他抿了下唇,抬手攤開手掌,咬著牙強撐了一個笑:“那就請你們賜教了——”
許珩澤讓初梨呆在外面,自己則跟著月蘭妳的步子朝著房間走去,他袖子裡一直藏著少許符咒,他們這樣的人不可能一點防人之心都不潛藏。
就在他抬腳跨進室內的那一步抬起時,面前閃來一道瑩紅的術線,而後便是魚歲歲那個火紅的羽扇攔在面前。
那法器的行跡不穩,眼看著馬上就要墜落,月嵐妳注視著它一瞬,伸手妄圖將扇子撈起,也正是在那刻,小玩意兒拼盡力氣轉了個彎,落在許珩澤腳邊。
魚歲歲滿臉虛汗,身影化出跌下,單膝蹲在他們面前,強撐著想要站起身,迎來的是一陣眩暈。
“歲歲?你怎麼過來了。”
初梨摟過她平複。
明明叮囑過她在房間裡休息,怎麼還是不要命的過來了,萬一這兩人還想要她的命……
她哪裡能有什麼碰巧。
“許晏那已經沒事了……倒是你們這兒,進了這個房間可就又是踏進了他們的圈套,這整個放房間裡已經布好了陣法,只等著許大哥你這個引子自投羅網呢!”
許珩澤轉頭不敢置信地開口:“你們?”
“沒想到你這個姑娘比他們聰明點,只是可惜……”
“你說得太早了!”
整個寢殿的地面都開始顫動,角落被掃得堆砌的黃沙正不斷隨著地面的頻率分散開。
本該在床上休憩的許晏此刻竟現身掀開遮擋在房間門口的棉簾,環抱雙臂,面上沒有任何神色眼神敷衍,話語冰涼地砸過來。
“從你們進入皇城的時候就一切都已經晚了,而現在你們只能束手就擒了。”
“小晏,你不是?”